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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打在屋簷的聲音清晰可聞,倦鳥歸了家,老夫婦也在收拾攤子準備結束今天的生意。
慕秋這才驚覺天色已晚:「我要回府了。」
衛如流皺了皺眉頭,眼角眉梢的淡淡笑意瞬間消散無痕。他板起臉,打算等慕秋離開後,再回去那座冰冷毫無人氣的衛府。
「這副面具……」
慕秋晃了晃手裡的木質面具。
方才出門時,她一併拿了過來。
衛如流知道她要說什麼,接道:「不要了。」
慕秋轉身走了。
風卷著雪片闖進空蕩的麵湯鋪子裡,明明有內力護體,但衛如流又開始覺得冷了。
冷意從骨子裡一點點滲出來,並不劇烈,卻無法驅離。
他枯坐片刻,握著刀起身,要去結帳。
「公子。」老婦人用抹布擦著手,「方才那位姑娘已經結過帳了。」
衛如流眉梢微挑。
老婦人從旁邊提過來一個食盒。
食盒看著很陳舊簡陋,顯然有些年頭了,但能看出來被清洗得很乾淨,外表並沒有什麼汙垢。
「裡面裝有剛下好的面,還下了兩個雞蛋。是那位姑娘讓我做的。」
老婦人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帶著些不好意思的笑。她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才把食盒遞給衛如流:「我們鋪子小,只有這個自家用了多年的食盒,公子莫要嫌棄。」
衛如流接過食盒:「她可還說了什麼?」
「沒有。」
「明日我再把食盒還過來。」衛如流拎著食盒,隻身離開麵湯棚,闖入風雪之中。
路面結了冰,未免車軲轆打滑,慕府馬車走得並不快。
車頭掛著的兩盞銅燈被風吹得輕輕晃動。
馬車裡,白霜正在嚮慕秋請罪:「衛少卿用刀逼奴婢下車,還不許奴婢發出任何聲音。好在奴婢才下馬車,小姐就醒了。」
慕秋鬆了口氣,她還以為真像衛如流說的那樣,他坐在對面看著她睡了兩刻鐘。
「這件事雖說是事出有因,但你向我請了罪,就說明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罰你三月月俸,你可心服?」
白霜惴惴不安的心落回原處:「奴婢心服!」
回到慕府時,已是寂寂長夜。
她這個點才回府,肯定瞞不住大伯母,慕秋一下馬車直接去了東府。
東府燭光明亮,慕大夫人坐在廳堂裡翻看帳本。
慕秋進去,開門見山道:「大伯母,我今天和刑獄司少卿衛如流見了一面。他說他的母親曾經送了個信物給我,要我把信物還回給他。」
慕大夫人只知道衛如流來找了慕秋,沒想到衛如流居然會把婚約的事情抖了出來。
她驚了驚,連聲追問:「他真要你把信物還回去?」
衛如流願意把信物要回去,這不就是說明他也願意解除這樁口頭婚約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實在是太好了。
見到慕秋點頭,慕大夫人又問:「那個信物是你母親幫你收起來的,你在庫房有找到過嗎?」
慕秋肯定搖頭:「沒有。那把刀的形制很奇特,如果庫房裡有這樣的刀鞘,我不可能沒一點印象。」
慕大夫人皺起眉來:「府裡其他地方都沒有,刀鞘不在明鏡院,你母親還會把它放在哪裡?」
聽到這句話,慕秋腦海里有幅畫面一閃而過,隱約想起些什麼。
但她仔細回憶一番,又什麼都回憶不起來。
慕大夫人沒注意到她的異常,自語道:「罷了,我這邊再派人找找,哪怕翻遍整個府邸,也要把信物找出來還回去。」
婢女給慕秋上了盞茶,茶水溫度剛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