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仔小餅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看著冉祈,又看看那把琴,遲疑地問道:「你…這把琴…你…」
冉祈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這位女士,你打算出多少錢,來賠償我父親的遺物?」
你打算出多少錢,來賠償我父親的遺物?
寧溪看著面前分外熟悉的那把琴,和麵前帶著恨意的女孩,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招架,就想起了這把琴曾經的主人。
那個男人。
那個總是帶著溫和的笑意,好像永遠都不會生氣,看到他就像看到溫暖的日出的那個男人,是面前這個女孩的父親。
那這個女孩是誰呢?是當年那個她離開的時候尚在襁褓中的小女嬰嗎?
是…
寧溪想問的問題、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人打斷。
開口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而來,女人的聲音帶著沉穩、有力、讓人安心的力量:「你們在對我的女兒做什麼?」
冉祈抬起頭,看著冉文雪和蘇佳葉撥開人群,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冉文雪越過人群,看著人群中間那個脆弱的、卻高昂著頭顱寸步不讓的女孩。
冉文雪低頭看了一眼那把琴,只看了一眼,心都跟著顫了一下。
冉文雪和蘇佳葉一起走到了冉祈的面前,伸出了手,握住了冉祈的手,明明是盛夏,她的指尖卻捏得冰涼。
蘇佳葉不自覺地站在了冉祈的前面,把妹妹護在了身後。
冉文雪伸手,輕撫過冉祈的頭髮,帶著一些安撫與遲來的歉意,然後輕聲問道:「冉冉,你想怎麼處理?」
冉祈抬起頭,眼角的微紅伴隨著細微的濕潤,說出口的話卻還是那一句:「我要報警。」
一邊的工作人員看到冉祈的家長居然是冉文雪,愣了一下之後還是開口道:「冉主席,這個…」
冉文雪幫冉祈擦乾淨臉上沾到的一點灰塵,轉過了身,在名利場裡摸爬滾打出一條血路的女人像是一座山,站在那裡,讓人安心得厲害。
冉文雪看了開口就要勸阻的工作人員一眼,冷聲道:「報警吧。」
冉文雪抬頭看著面前的寧溪,像是在看一個完全的陌生人,然後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這把琴是國樂大家冉文濤先生的遺物,京都拍賣行曾經拍出過五百萬的高價,這已經不單單是一起簡單的孩子間的打鬧,這是針對我女兒的一場未遂的謀殺。」
她看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聲音是女政治家獨有的鏗鏘有力:「我不僅要報警,我還一定會上訴,我絕對不會姑息任何一個妄圖想要傷害我的孩子的兇手。」
於成偉在看到冉文雪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暗道不好,這個女孩的家長看上去絕不是可以隨便拿錢擺平的,他不禁有些頭疼:「我女兒還只是個孩子,她才十七歲…」
冉文雪抬起眼睛,無甚波瀾的掃了他一眼:「我的女兒,也只有十七歲。」
說罷,冉文雪便拒絕一切溝通,不管湊過來的工作人員和於一笛的父母再說些什麼都不為所動。
甚至轉身安排叫來了助理,處理報警和著律師的相關事宜,然後帶著兩個女兒去隔壁房間等候,留下現場的爛攤子。
蘇佳葉走過來,幫冉祈把琴袋拉好,背上,然後蹲下半個身子,拍了拍妹妹的臉:「沒事的冉冉,振作一點,姐姐在呢。」
冉祈就那樣跟在蘇佳葉和冉文雪的身後,一言不發地跟著他們走出了那個令人窒息的房間。
把琴袋在一旁的桌子上放下,蘇佳葉去給妹妹接了杯水,遞給她,然後安撫她:「別怕冉冉,可以修好的,相信我。」
冉祈這才緩緩地抬起頭,用紅腫的眼睛看著蘇佳葉,看得蘇佳葉心都跟著疼了,才輕聲說道:「都怪我,我沒有保護好我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