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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遲意環顧了一下在場的社員,愣了一下,看向冉祈:「她沒來?」
冉祈自然知道遲意說的這個她是誰,是孫婧怡。
是的,自從那天冉祈碾壓式的羞辱之後,孫婧怡一次排練也沒有參加過,冉祈今天也給她發了排練通知,可是她沒有出現。
冉祈於是沖遲意搖搖頭。
遲意有些擔憂地說道:「她這要是現場表演的時候突然出現,故意給你使絆子怎麼辦?」
冉祈答她:「不怎麼辦,我又不能不讓她上場。」
確實,遲意早就把節目的參加人員名單報了上去,就算孫婧怡再怎麼作妖也斷沒有不讓她上場的道理。
主持人來後臺找遲意商量樂器的擺放時間,遲意也沒有辦法和冉祈多說,只能匆匆鼓勵了兩句就離開了。
……
孫婧怡果然是在表演當天才出現的。
《不再見》節目的組員們都已經換好了服裝在化妝,孫婧怡帶著妝穿著裙裝走了進來,今天民樂社的服裝是和服裝社聯名的,所有人的都穿的是小旗袍,為了和隔壁遲意的節目區分,《春江花月夜》的組穿的是漢服。
而孫婧怡穿著一身淺綠色的漢服,站在他們面前,冉祈不可避免的頭疼了一下。
徐星語都看傻了,小聲地嘀咕:「她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
不光是徐星語這麼認為,整個民樂社的人心裡都是這麼想的,可不是有毛病嗎?排練的時候找茬耽誤進度,缺席排練和彩排不談,最後乾脆別的組的服裝來加塞。
冉祈平靜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一個腦殘。
這個腦殘身後還跟著兩個人幫她搬琴,跟著她的人抬起頭,還朝冉祈笑笑。
——是孫愷。
在此之前冉祈從未設想過這兩個一樣討厭的人居然會彼此認識,在回味一下他們的姓氏,冉祈心裡有了數。
今天他們是來砸場子的。
孫愷把琴放下,走到冉祈面前,笑嘻嘻地看著冉祈:「怎麼回事啊,我聽說你們欺負我堂姐?連排練都不讓她參加?」
少年擼起了袖子,抬腳,狠狠地踹了一腳那邊的梳妝檯。
他的力氣不小,桌面上的化妝品都散落下來,後臺房間裡的女生都嚇得尖叫起來。
有破殘的桌面木屑飛來,冉祈下意識地第一反應,是轉過身保護了自己的琴。
——今天是現場表演,冉祈帶的是那把冉文濤的遺物,她不能讓這把琴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木屑飛來,劃在女孩細嫩的手臂上,帶出一道鮮艷的血痕。
冉祈睜開眼,沒有去在意手臂上的傷口,忽略了手臂上的痛感,她仔仔細細、從上到下地檢查了自己的琴,還好,一點也沒有被碰到。
以及有民樂社的男孩子放下了琴,去按住了孫愷,徐星語從古箏面前站起來,第一時間跑去了冉祈那裡,檢查冉祈的傷勢。
冉祈小心翼翼地放好了自己的琴,收進琴袋裡,才回過頭看著孫愷,然後拿出手機報警。
徐星語也立刻拿出手機給學校的警衛處打電話,孫愷立刻發現了她們的意圖,要來搶她們的手機。
——但是沒成功,因為顧雲起到了。
顧雲起身後還跟著一個背著包的男人,進來之後就拎起了孫愷的衣領,在他耳邊問:「是不是上次沒揍你,你心裡不舒服啊?」
這是冉祈第一次看到顧雲起這麼生氣,少年的眉頭緊皺,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顧雲起本身是帶著一點點的邪氣的,這一刻,冉祈彷彿才看到了一個真實的顧雲起。
那個傳說中的,差點打死人的顧雲起。
顧雲起就這樣拎著孫愷的衣領走出了大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