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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元寶摸了摸後腦勺,一臉羞愧:「至於進殿稟告,還是罷了。雖然皇上溫雅寬和,也不會計較一些小節,但我卻總覺得皇上身上有種渾然天成的威嚴,我,我不敢進去哪!」
皇上卻是不計較小節,但是溫雅寬和,只怕也就給外人看看了。
王保卿用看傻子的眼神,愛憐的看了眼自己這個乾兒子,無奈的甩了甩浮塵。
「罷了罷了,你就在內庫幹也不錯。皇上身邊,你還是別去了。至於香料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這次你錯打錯著,倒是辦了件好差事兒。你先回去,皇上那兒我久離不得。」
得了誇,元寶也心滿意足的走了。
他覺得在內庫也不錯,油水也多,他做事仔細,在那兒也輕鬆。
反倒是皇上身邊的總管大太監這個職位,聽起來是風光無限,但元寶就是有些畏懼。
他莫名覺得皇上雖然溫柔仁愛,但是威嚴太足,讓他見了不敢行錯一步,也不敢喘氣。
王保卿看著元寶輕快走遠,才往回走。
他這個乾兒子心地不錯,性情也厚道,在內庫也還算會來事兒,他提拔他,也只是為了老了去了後,有個給他摔盆扶靈的人。
雖然元寶不能接他的班,但是他一直在安安分分在內庫做著,不要犯事兒,那也不錯。
王保卿琢磨了一會兒,想到香料的事,腳步也輕快了幾分。
到了大殿門口,卻聽到徐階和皇上的聲音。
這麼晚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大事?
王保卿站定了一會兒,思忖一會兒,從側門悄悄繞了進去,重新守值在皇上身後。
陸子都慢條斯理的翻著手中的帳本。
少頃,他抬起頭來,唇邊帶著淺笑:「咱們這位反王太傅,朕顧念他兩朝老臣,便只罷了他的官,送他回老家修養。如今,他倒是不知好歹起來了,竟培養了這麼些想著他、念著他好門生。」
徐階一見皇上的笑,不由滲得慌。
他強笑了下:「皇上雅量,是那趙老頭年老昏聵,做事日益糊塗了。」
那帳本是暗線從反王趙太傅老家淮南道送來的,其中記錄了趙恆之賄賂的證據。
還另有一份密摺,記錄了趙恆之同自己的幾個,在禮部任職的學生的談話,其中言辭激烈,不乏對皇上的諷刺汙衊。
得了帳本和密摺後,皇上就立即連夜召了他。雖然此刻聽皇上聲音平靜溫和,但焉知這不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想到自家和趙家的關係,徐階都不敢大聲喘氣兒了。
第7章
陸子都聽了徐階的解釋,只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唇角笑容深了些。
「亭淵說的話頗有道理,有些人老了以後,腦子就不太清楚了,對自己做的事情往往沒有什麼考量,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只是人老了腦子糊塗了,還是以靜養為主,不宜勞累了。」
徐階連忙點頭:「皇上說得有理。」
陸子都繼續拿了一封奏摺來批,順口道:「聽聞你家堂姐和反王太傅的大公子成了婚,他家同你家也是姻親。你父親在先帝在時,就同這反王太傅關係不錯,兩年前甚至還想同他助反王共成大事,如今也不知他們還有沒有什麼往來。」
皇上彷彿隨口一問,徐階卻驚得險些魂飛魄散。
他快速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恭恭敬敬朝上首的方向跪了下來,臉色肉眼可見的有些發白。
「聖人容稟,堂姐已經與那反王太傅家的公子和離。我父親自從卸了九門提督的職責後,也一直在家休養,說是皇恩浩蕩,不僅不追究他的罪責,反而還因為他棄暗投明而給他封了男爵。父親因此感激涕零,對皇上的忠誠之心日月可鑑!我家早同反王太傅已經沒了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