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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梅州笑開一張風情不羈的臉:“在下一來向是個看不慣那叫婦人委屈的事,天地萬物,男女構精,乃萬物化生,實不可輕忽,二來麼,也覺得同小娘子投緣,深替小娘子委屈,似你這般人物,何至於委屈至廝,倒叫楚弟那廝得意了去。”
畫壁聽著意思,倒像是替自己抱不平的樣子,也不知這位什麼心思,那楚瑾瑜的朋友裡頭竟會有這等紳士人物,知道敬重婦人,卻是咄咄怪事。
那魏梅州豈真是個同情婦人的人物,他自己都是個風流浪蕩慣了的,只不過有一點同楚瑾瑜不同,楚瑾瑜向來對到手的婦人不假辭色,倒要女人去哄著供著這位爺,魏梅州卻還真是個彬彬有禮的人物,對跟著他的婦人一視同仁,瞧著十分的好,便是過了三五日丟開手,也是一番笑臉兒的哄的人抹淚哽咽的,哭斷了肝腸,在江南少說也有千兒八百的女人為這沒良心會哄人的祖宗牽腸掛肚,玉碎了夢魂。
畫壁不是不知這位豐功偉績,卻眼見得手裡的茶吃了一半,餘下已經微涼,便放下手裡的茶盞,起身道:“茶涼了,多謝魏員外盛情相邀,奴家該回了。”
魏梅州搖著扇子的手不由得一頓,打量眼前的婦人,略顯詫異:“你要回去?”
畫壁點頭,那魏梅州不覺好笑:“莫非你還真就打算當個乖乖兒,去做那楚家的二房妾?”
畫壁道:“我不知員外為何竟能如此熱心,只不過此事本就是我跟楚瑾瑜之間的家事,要解決,也用不著旁人來,至於我要如何,只怕也不是您該管的,魏員外既是他的朋友,這撬人房角的事,怕是少做的好,免得他性子不好,平白結仇。”
說罷,也不去瞧那魏梅州的神色,自顧下了樓去,等候在外頭的崔家的正急得直搓手,眼見畫壁太太平平走了出來,直唸了好一番阿彌陀佛,慌不迭上去道:“哎喲喂,我的好奶奶,您可算是出來了,叫老婆子好等。”
畫壁無言,只就著她手進了等候在外的轎子裡,崔家的忙催促轎伕往家就走。
上頭魏梅州從一扇窗戶裡頭探出頭來,若有所思的瞧著那遠去的小轎,摸了摸下巴,眼中越發興味:“有趣,倒是個有趣的。”
一旁小兒上來道:“爺,可該啟程上京了?”
魏梅州瞧著遠去那一抹影子,悠然道:“不走了,叫幾個替爺收拾收拾,爺要在這多盤桓幾日。”
畫壁拒絕魏梅州提議,迴轉來,便見楚瑾瑜竟已經早一步在她院子裡,也不覺得意外,她到這個世界來一多半日子大概都是被此人掌控,曉得她離了周通府上,他豈能不趕回來?
說不得這也是男人在意自己,只是這份在意,並不能讓他毀了婚約,不要那富貴榮華。
畫壁微微嘆口氣,她沒有什麼凌雲壯志,不過是個柔弱女子,在這樣的世道上求的,不過是一份平淡安逸,只可惜求之不得,可她也不會信魏梅州那樣的人,一個展元風已經讓她學會了利用別人,只怕到頭來也會被人利用,何況魏梅州可不是展元風,比起楚瑾瑜來更是不逞多讓的人物,又豈是她能招惹的?
就是要離開,她也只能靠自己,而不是去靠一個壓根不靠譜的男人。
只不過她也不甘心,就讓楚瑾瑜這麼欺負,她有一雙手,有一張嘴,不求富貴,不怕吃苦,餬口過日子也不至於餓死,便道:“你能讓我走麼?”
“不!”楚瑾瑜斷然否決,抱著畫壁的頭往自己胸口摁著:“乖乖莫說那些爺不愛聽的,爺答應你,你安安穩穩的跟著爺,也絕不負你。”
畫壁撇嘴笑了下,舉凡世上男人說誓言大概都是這摸樣,說話容易做到難,何況他還是要娶旁人的不是?
“楚瑾瑜,你知道什麼叫不負麼?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楚大爺,沒有事是可以兩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