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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阿秋看中的人嘛。」阿欒理所當然地說。
她撐著下巴仔細打量著江雪鶴的臉,不可否認,這位確實是個難得的美人,一眼叫人心生愛慕也是常理,那也可以叫做「見色起意」。
不算什麼貶義的形容,但放在雁歸秋身上就有些耐人尋味。
江雪鶴是漂亮,但要說傾國傾城禍國殃民會蠱|惑人心,那差別就有些大了。
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一見鍾情和過分順利的進展,宋安晨是自然而然的擔心。
而阿欒想的是,江雪鶴身上一定有更厲害的地方她沒有發現。
對於雁歸秋,她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盲目的崇拜。
「欒小姐跟歸秋是怎麼認識的?」江雪鶴有些好奇地問。
「救命之恩。」阿欒沒有隱瞞的意思,一邊伸出三根手指,「三次。」
比起另外兩個朋友,阿欒跟雁歸秋認識最晚,大概是在剛上高中的時候。
阿欒比雁歸秋高一級,但作為正經的豪門大小姐,從小上的都是私立學校,雁歸秋高中恰好是跟她在一個城市。
一次是拐賣案,一次是校車事故,兩次都牽連到了兩所學校的學生,雁歸秋也在其中,冷靜理智得不像是十五六歲的青少年,一次幾乎直接將人|販|子忽悠進了警局,一次冒著爆|炸的危險沖回車上,將受傷的阿欒背了出來。
阿欒也曾經陰暗地懷疑過她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背景而故意演戲接近她,然而雁歸秋壓根沒記住她的臉,在阿欒走過去的時候還有些不耐煩。
那點遷怒並不針對於她,好久之後阿欒才注意到雁歸秋瞪的都是她的同學——那個叫覃向曦的。
就好像那些災禍都是她引起的似的。
當然這是阿欒後來的猜測,雁歸秋並沒有直白地說出來過。
阿欒走過去向她道謝,第二次時才私下裡隱晦地向她提及自己的身份,雁歸秋這才露出恍然的神情,上下打量了她許久,最後冒出來的一句不是恭維,而是不冷不熱的招呼。
「哦,欒總的小女兒,我聽說過你。」
如果不是知道這人才上高一,年紀比自己小,阿欒幾乎恍惚以為面前站著的是父親的哪位舊識,居高臨下地打量她一圈,然後露出屬於長輩特有的一點矜持的慈愛。
阿欒忽然覺得這人挺討厭的。
回去之後旁敲側擊地問起父親,才從他語焉不詳的誇讚之中聽出來,這位大概是個挺厲害的人物——不是因為家庭背景,而是因為她本身的能力。
第三次,也是她們真正熟悉起來是阿欒高中畢業之後,因為一些矛盾離家出走,出了門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恰好那段時間雁歸秋私下裡跟欒家有些來往,阿欒只見過她幾次,一時衝動之下便敲響了她家的門。
出乎她意料的是,雁歸秋不僅沒有把她趕出去,也沒有通知欒家來抓人。
阿欒在雁歸秋家裡住了一個多月,吃吃喝喝睡睡起來打打遊戲,再抱怨幾句主人家的飯菜不和胃口,雁歸秋雖然時不時抱怨她太麻煩,但最後也還是任勞任怨地把她照顧得挺好。
開學之前,雁歸秋要回學校補課,阿欒這才生出了一點麻煩到別人的自覺,收拾收拾包裹回了家。
預想中的爭吵沒有出現,父親好像知道她去了哪裡,照常打了聲招呼,一場矛盾消弭於無形,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但那之後父親再也沒有逼迫女兒去犧牲些什麼。
很久之後,等到兩人關係變得好起來,阿欒偶然間從喝多了的父親那裡聽見一聲「可惜」,又說到當年雁歸秋給欒家白打了一場工,才換來了阿欒的自由。
能讓父親徹底放棄聯姻的想法,這場白工的分量顯然不止是話裡輕飄飄的那一點,但雁歸秋從來沒跟阿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