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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魚,連我的名字也正是由此槍而來的,只是不知道是我老爹當年一時興起的惡趣味,還是他真把這把槍當成了某種傳承。
這槍是真正的祖傳之物,不知始於何代,也不知將終於誰手。或許我祖輩中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大英雄,曾手持這條大槍衝殺於千軍萬馬之中,又或者這把鐵槍隨某位祖先流浪江湖,看慣俠骨柔腸。祖祖輩輩,持槍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無論是如我父與我一般的庸碌之輩,還是驚豔絕倫的英雄之輩,這條槍都冷眼看著我們出生,長大,然後老去,死亡,滄桑得像是一個在滾滾紅塵中修煉成妖的精怪。
記得很小的時候,我還曾偷了它出去打棗子,後來扛累了就把它扔在棗樹溝裡不要了。回家後我被老爹狠抽了一頓,然後他抓著我去把鐵槍扛回來,還讓我給它磕了三個頭。老爹語重心長地告訴我說:“這條槍,是咱們鐵家的骨頭,你小子記住了,你丟了它就等於丟了咱們全家的骨頭。”此前我一直對這句話不以為然,可方才從小熊身上解下這個布包的瞬間,我才真正地體會到老爺子那句話的分量。我感覺,這些天被抽掉的骨頭,一下子又重新被塞回到我的身體裡。
感謝小熊,送回了我的骨頭!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徐徐把這些天胸中的憋悶從口鼻中撥出。一陣鈴聲從我懷中響起,我伸手摸出一看,是已安靜了兩天的伊山羊的那部iPhone 4。我看著上面那串熟悉的數字,接起來,電話那頭依然是一片靜悄悄的。我明白打來電話的人一定也知道是我在拿著這個電話,於是用另一隻手握著方向盤,靜靜地不出聲,等著對方開口。一聲嘆息之後,一個有些蒼老壓抑的聲音從電話中響起:“如果你們不想全都去送死,就不要去閔王臺。”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把車窗放下來,“嗖”地把那部iPhone從車窗中扔出去。電話翻滾著在馬路上碎開,我猛踩油門闖過了一個紅燈,將它遠遠地甩在我們身後。
小兔嚇了一跳,看著我的臉怯生生的沒敢說話。小如在後面嘆了一口氣,拍著我的肩膀喊了一聲:“魚爺……”我笑笑說:“沒事兒。”
我再不管電話裡的人到底是誰,他要做什麼,為什麼裝神弄鬼地阻止我去閔王臺。我只知道,我的兄弟與我愛著的女人都在那裡,我要把他們找回來。
到了宿舍樓下,發現小桃坐在樓前路燈下的長凳上,手裡正玩著我媽給她的那件玉葡萄。看到我開車過來,她站起來,背起包等著我過去。
我看到她手邊長凳上放著的對講機,知道她已弄清剛才發生的事情,知道今晚走,就早早地下來等我了。我把車停在她身邊,小兔朝我們做了個鬼臉,從副駕駛上跳下去,跟小桃笑嘻嘻地說:“小桃姐,這個寶座我讓給你了。”然後跑到後座去,小熊則跳到車廂後面。
小桃跳上車手裡捏著那個玉葡萄,看起來有些落落寡歡。我笑著問她:“怎麼了,後悔了?那就快還給我。這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拿的。”我伸手就去拿,她“噌”地躲開我伸過去的手,一撥楞腦袋:“這是我的!”
我說等我給她找個更好的,她也不理,徑自把玉葡萄收起來,催促道:“快肘吧。”
我沒辦法,嘆了一口氣,點上一根菸,猛打個方向,切諾基的V8發動機轟鳴著朝我們約定好的地方跑去。
到了三油,老九他們早就到了,在那加油,檢查車子,等著我來。
我把車停在一個加油機旁邊,跳下車,跟老九他們打了個招呼,順帶讓加油站的服務員給我加滿油箱。我走到王富貴身邊,跟他說道:“你家裡是不是有當兵的?”王富貴點點頭:“我四哥在部隊。”
我跟他說:“你聯絡一下他,讓他幫忙問一個叫齊宏的人,陝西籍,外號叫小紅。以前在二炮當連長,應該是29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