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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沒有說話,溫小白轉而看向了林歌,搭話問道,“看秦峰身上的回魂咒有些眼熟,林小姐可識得天樞道人?”
“是我師父。”林歌聞言,面色微變的扯了扯嘴角,有些質疑,“我師父一向來去無蹤,知道他的人,除了死人就是仇家,溫大哥你……”
溫小白一聽,立刻搖了搖頭,說,“你別誤會,我可不是什麼仇家,與你師父算是老友,三年前有過一面之緣,也是分開之後才知道那老先生就是道號天樞的七星宗傳人。”
聽溫小白這麼說,林歌尷尬的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不過,”溫小白微微蹙眉,上下打量林歌,微微一笑,問道,“聽說七星宗一向單傳一脈,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此門也收女弟子的。”
林歌一向能言善辯,可這次,不知道是因為溫小白,還是因為這話題,林歌的臉色一直不好看,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在一邊看著都著急,索性搶過了話茬,說,“大哥,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哪還有那麼多男女差別的觀念啊?再說了,有道士就有道姑啦,沒啥好稀奇的。”
“額,也是。”溫小白似乎也察覺出林歌有難言之隱,不想逼問什麼,也就順坡下驢了。
林歌回過神,偷摸的戳了我一下,皺眉小聲說,“你才是道姑……”
我瞄了這傻丫頭一眼,沒說話。
溫小白假裝啥都沒聽見,伸了個懶腰,說趕了一天的路,有點累了,想睡一覺,有什麼事兒等明天秦峰醒了再解決。
秦峰現在睡的這個房間,是我之前的房間,只有一張單人床,林歌在隔壁,也是單人間,我只好又下樓去找店老闆在對面又開了個雙人間,可他娘白要了個大床,這一夜,溫小白估計是睡美了,我被他派去秦峰的房間守了一夜。
說是怕有什麼意外,讓我盯著點兒,若是有動靜就叫他。
開始我是好好盯著了,但後半夜困的不行,我就和秦峰擠擠,躺床上睡著了,一覺睡到早上,一睜眼,秦峰不見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林歌的叫門聲,問我醒了沒有。
我這才回過神,心中一驚,立刻過去開了門,說,“秦峰不見了!”
“啊?”林歌一愣,進屋看了看,然後這臉瞬間就黑了,走到床邊拽了拽單人床,然後一指裡面的床縫,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一看,秦峰那小子掉下面兒去了,正一動不動的卡在床縫裡……
溫小白過來的時候,我和林歌剛剛把秦峰搬回到床上,這小子全身僵硬,關節處還扎著骨釘,依舊沒有醒過來。
我把晚上不小心將秦峰擠到床縫裡的事兒跟溫小白說了一聲,他給秦峰檢查了一下骨釘,說沒事兒,等中午就可以取骨釘了,讓我該幹嘛幹嘛去,這裡他盯著。
我是和林歌一起出旅館的,我去上班,她去買早餐,叮囑她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我就去快遞公司了。
到地方的時候六點半,小劉和老闆都還沒過來,我開店門就進屋了,因為時間還早,一般這時候沒人來,我就先去裡屋換衣服了。
換身衣服用多長時間?那麼一會兒的功夫,我再到前廳的時候,店門口放了個箱子,上面還用大紅字寫著我的名字。
這一看我就愣住了,立刻過去把箱子拿過來看了看,這箱子很沉,開啟外層的紙箱,裡面是個黑色的塑膠盒,觸手冰冷,散發著淡淡的腥味兒。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啟了盒子,裡面是融化了一半的冰塊和一截女人的手臂。
當時我整個人就僵住了,愣怔的看著那支浮在冰水裡的手臂,大腦已經做不出任何反應了。
這是一隻右手,從手到肘關節,齊茬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