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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今日派人將書房的一應細軟搬回了主屋,方寧對此不以為意,反正樑景又不歇在她床上,她才不等他呢!
慶嬤嬤替她擦好養膚的玉脂膏後,方寧便舒舒坦坦的睡下了。
方寧剛入王府時,必等梁景回來了,學嬤嬤教她的規矩伺候梁景更衣盥洗後才敢睡下,誰知梁景推拒再三,指明不用她伺候,當著慶嬤嬤的面告訴她:他回來的晚,日後不用等他,自己困了就先睡下,王府無長輩,無人束縛她規矩。
方寧嘴上說著不敢,身子倒實誠。王爺既發了話,慶嬤嬤也就由著她,方寧這才敢在梁景回來前就睡下,並且睡得十分香甜。
到底是臘月,白日裡日頭再好,夜裡也還是冷的,屋外的風依舊刮個不停。
眼瞧戌時快過了,慶嬤嬤透過珠簾,看了眼外室守門的丫鬟,不由得焦躁起來:
按往常的時辰,王爺早該回主屋歇著了,就算不與王妃同榻而眠,斷不會拖到這麼晚回來,今晚這是怎麼了?王爺今日明明派馮伯將東西搬回來了呀?難不成是王妃哪裡惹了王爺不快,引得王爺改主意了?
慶嬤嬤轉過頭看著榻上睡得正香的方寧,嘆了好幾口氣:夫君晚歸,她這個正頭娘子丁點兒的心都沒操上,反倒是她這個陪嫁嬤嬤,把心放在火上烤一般焦灼著,這究竟是個什麼道理?
慶嬤嬤心正焦灼著時,只聽「咣當」一聲響,外室房門被人開啟了,慶嬤嬤高懸的心瞬間落了地,直在心裡唸叨: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王爺終於回來了!
內間滅了一半的燈火,光線有些昏暗,以珠簾相隔的外間倒是燈火通明。
慶嬤嬤輕手輕腳掀簾走出內間,正要示意丫鬟過來伺候王爺時,梁景突然發了話:
「都退下。」
慶嬤嬤聞言大驚:王爺命她們退下,是要和王妃……行夫妻之禮嗎?若真是,那可就太好了!我就說王爺今日不一樣,王妃還不信我!早知就不讓王妃那麼早睡下了!唉!瞧我著榆木腦袋!
慶嬤嬤領著丫鬟齊齊福身行了一禮,隨後便退下了。
慶嬤嬤趁退下的間隙抬頭瞄了一眼梁景:梁景換了身廣袖白袍,腰間卻未束腰帶,連玉佩都未曾掛上,王爺是遇著了何事如此著急?
慶嬤嬤再往上瞧,王爺那張不食人間煙火,清貴至極的臉竟是紅暈一片,如同醉了酒一般。
看到這裡慶嬤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酒最是催人情動,孤男寡女……慶嬤嬤盼了許久的嫡子,可算是有些著落了!
一行人關上房門後,慶嬤嬤美滋滋的指使起丫鬟來:「春月春梅,你二人去備些沐浴的水,主子待會用的上;其餘丫鬟隨我在這守著。」
春月春梅是兩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鬟,雖不知嬤嬤為什麼讓她們大半夜備水,卻也只得照做,齊齊應了聲「是」後,去廚房燒水去了。
屋內。
梁景強忍著迷情藥性,踉踉蹌蹌的步入內室。
秋吟不知哪兒得來的藥,膳湯他只喝了一口,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竟發作的如此厲害,若非有小廝攙著,憑他自己根本走不到主屋。
換做以往,他定會選擇去淨室以涼水沐浴一番醒醒藥性,可今日,在這種渾身綿軟情難自禁的時候,他就是想見方寧,他也只想見方寧。
曉明劉凝脂一事後,他已將劉凝脂放下,劉凝脂既從未有心於他,他亦不會將時日耽誤在劉家的謀算上,他只想要他的方寧。
可是,他能感覺到方寧對他有意無意的疏遠,防備和畏懼。想來也是,滿京都誰人不知他和劉凝脂的前塵舊事,他憑什麼奢求方寧這般乾淨明澈的小姑娘,接納他這個為舊情人萎靡不振的頹喪之人?
他想,他只是來看一看她,看她一眼就走。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