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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響起,石景寬一邊留意傅總的神色一邊接起手機,臉色忽然一定,轉頭驚喜地匯報:「……夫人找到了!就在下山路上!」
傅審言倏地站起身,身形高大一下撞上車廂頂棚,發出沉悶「咚」的一聲。
蔣琰在旁邊聽著聲音自己的頭頂好像都跟著疼了一下,傅審言恍然不覺,筆直地看向石景寬:「確定麼?」
石景寬連忙說:「確定,是莫維找到的,他認得夫人不會有錯。」
傅審言已經大步從車後跳了下去。
心中的沉石終於落下。
月亮的清輝清清淡淡地照著通往西嶺的小道,他疾步奔向入山口,壓抑的情緒迅速凝聚,終於爆發。
失去父母,他年幼不知事,記憶和悲傷並不深刻。
失去兄嫂,他無能為力,只能被動接受結果。
沒人知道他多麼痛恨只能親手送別的無力感。
現在,現在是第一次他可以挽回一個重要的人,是他的妻子,失而復得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美好。
眼前出現數個人影,走在前方的男人平抱著一個女人。
傅審言快步走過去。
她的上身裹著淺灰色護林員的外套,身下的淺藍睡裙卻髒得狼狽,雪白的肌膚上有灰灰的髒汙,細瘦白皙的腳腕上更是有觸目驚心的捆綁勒出的泛著血色的痕印。
梁映真隱約恢復了意識,只是眼皮沉沉地睜不開,模糊看見一個男人的面容,五官也沒看清,嚇得又往後縮了縮。
「是我,真真。」他啞著聲音喚她。
她慢慢地、慢慢地掀開眼皮,明透的大眼睛很快滲出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
幾米後,意識昏沉的翟遠被另外兩個男人架起往前走來。
傅審言眼底一下紅了,大步衝過去同時抬起腳朝著翟遠的胸口狠狠地一腳踹過去,迅速將中間被架起的翟遠踹至幾米遠,躺在地上佝僂著。
這一腳將翟遠完全踹醒了,他怒瞪著衝過來的男人:「果然是你的人!你怎麼找來的,誰洩了密?!」
回應他的一記狠辣的拳頭,當即被打得腫了半邊臉。
傅審言從地上像拎起一隻輕飄飄的人偶般,眼神陰翳:「說,還有誰?你背後的還有誰!」
翟遠吐了口嘴裡的血水,神情癲狂地笑起來:「就算我也恨他,但我更想有一天你能被他搞死,我不會說的!我女兒死了,孫子也死了,你還能威脅我什麼,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進監獄拉上你傅總我也不虧!」
傅審言手上力氣微松,翟遠嘴角流血,形容狼狽,卻大聲笑道:「我知道了……知道你怎麼找來的了,你是不是在她身上裝了定位,衣服還是手腳植入晶片?早知道我一定第一時間剝光她的衣服砍了手腳!不,不,我應該毫不猶豫殺了她!呵呵,論演戲我真比不上你啊。」
傅審言本來已轉身,聞言迅速抬起手掐住他的脖子直直摁倒在地,另一邊手握拳朝下揮過去。
「你輸我的何止這點?」
「在你當初選擇背信棄義暗地做空明科的時候,你就輸了,在你選擇站在我傅家對立面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
「你說與不說無關緊要,遲早,遲早我會親手揪住那人!敢動我的人,敢動我的人?我不會忘記,你叫他給我等著!」
一拳又一拳揮下。
拳拳到肉,翟遠的鼻腔開始滲出血,嘴裡往外吐血,許多直接濺上傅審言的襯衣,白色的襯衣在昏暗的夜色下血紅點點。
旁邊原本架起翟遠的兩個男人面露遲疑,也怕打出人命,彼此對視,同時望向抱著夫人的莫維。
「怎麼了,放…放我下去。」
梁映真背對身後的一幕,只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