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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手笨腳。
傅審言揉揉眉骨:「坐下。」
梁映真動作一停,愣住:「啊?」
手中的掃帚被他接過去,男人目光冷淡中帶點無奈:「我來。」
「哦……」
梁映真訕訕地走到廚房外面,望著傅審言整理的身影。
失憶後她認識字,也能聽懂英文,即便失憶也記得本能般的知識基礎,做飯和家務明顯失憶前也不擅長,這會果然出糗。
傅審言拿過掃帚後放至一邊,挽起深褐綢質睡衣的袖口至小臂肘彎處,露出堅實而瘦長的小臂。
他開啟下方的櫥櫃,找出一次性手套,修長細瘦的手指套進透明手套,先低下腰將地上的汙穢一個個丟進垃圾桶。
他做事時神情很淡,利落而遊刃有餘。
地上的東西處理完了,他站起身撕掉手套一併丟進桶裡,再戴上一副新的拿起洗碗巾蹲下在地板上一字型細緻地擦地。
擦完一小塊地,洗碗巾已經髒了,他起身正要再換,一塊打濕了洗潔精再擰乾的洗碗巾被遞到他的手邊。
傅審言抬眼,梁映真乖巧的笑容裡帶點難為情和討好,他默不作聲接過,繼續蹲下處理。
接著就是他擦地,梁映真就去清洗,方便給他換。
將廚房地面的油汙全部清理後,他站起來擰開水龍頭,在嘩嘩水聲中洗手,梁映真在他身旁朝他彎起眉眼:「謝謝你啊。」
傅審言洗手的動作微微一頓,繼續。
「我都沒想過你會幫我。」
「……」
關掉水流,他抽來旁邊的紙巾慢慢擦手,梁映真走去開啟冰箱,絲絲的寒氣飄出,她站著看向裡面,凝神似乎在思考什麼。
他大腦隨即浮起不妙的判斷:「幹什麼。」
梁映真聞聲轉頭,有點愣:「再做一份啊。」
然後把廚房再毀一遍?
傅審言閉了閉眼,走至冰箱握住她的小臂拉去一邊,淡淡道:「想吃什麼。」
梁映真眼睛頓時亮了亮:「還可以點的嗎?」
「……」
大約是深夜回來只睡不到兩小時大腦短路,傅審言沉下臉,在她一臉期待的目光裡,冷淡而清晰地吐出兩個字:「不能。」
「我都行的。」
她也不氣餒,唇角彎彎,笑意盈盈走至他的旁邊,把他剛從冰箱取出的白菜拿到手中。
傅審言叫住她:「你拿這個做什麼?」
「嗯?」她回頭,自然地揚起笑,「幫你洗菜啊。」
「……」傅審言從她手裡拿過白菜,面無表情地道,「坐餐廳去,等著。」
「哦……」
這明顯是被嫌棄了。
梁映真小小地應了聲,只好小步小步地走去餐廳坐著,一雙眼睛卻是一直望著廚房。
男人取出一小把面,放進小湯鍋的熱水裡,接著便去清晰已解凍好的冰凍雞腿,放進水已煮沸的琺瑯鍋,接著處理白菜,簡單清洗後開始切。
梁映真側著頭托腮,眼也不眨。
不得不說,他切菜時刀工細密又嫻熟,深褐睡衣袖口在手臂肘彎處堆疊出柔軟的褶皺,顯得他整個人既清冷,身處湯鍋冒起裊裊白煙的廚房,高大修長的背影又有一種充滿煙火氣息的溫情。
溫情?
梁映真怔了怔,對腦裡蹦出的這個詞感到震驚,她第一次覺得傅審言有溫情的一面。
短暫的震驚和迷茫後,她又認真地看他專注做菜的身影,心裡不自覺地一點點冒出小小的歡喜。
她沒有別的婚姻經驗,都是道聽途說。
這樣的丈夫是不是還算可以?
半夜被她吵醒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