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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大個跑的好似後面有鬼在追,甚至把同事的煙都撞掉了。 同事罵了一句:“汪大個,你有病吧?!” “異獸!”汪大個用力關上車門,搖上窗戶,“我、我碰到異獸了!” 同事撿起煙叼嘴裡,跟著一起上了車。 “真的假的?你不是去背屍體嗎?” “異獸就是從屍體裡鑽出來的。”汪大個把手臂給他看,“起先我還以為是詐屍了,屍體撲過來咬我!我用鐵板砸它腦袋,異獸從它的頭骨裡鑽出來了。” 健碩的胳膊上有一道深深的牙印,滲著血,透著一股莫名的詭異。 同事發動車子,帶汪大個回到了回收點,和負責人說了說這個事。 負責人姓伍,大家都喊他伍哥。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伍哥抽著煙,和同事抽的自制煙不同,他嘴裡的是商品煙,“小汪啊,我們收屍的本來就容易碰上一些不太正常的事,不過你說的這個呢,有點太離譜了些。” “異獸是什麼?異獸是變異之後的動物,怎麼可能會從人類的屍體裡鑽出來?你既然受傷了,就休息幾天,不算你缺勤,還是有全勤獎的。” 有人小聲提示了一句,“伍哥,汪大個是臨時工,沒有全勤獎。” 伍哥吐了口煙,呵笑了聲:“這樣啊。” 當汪大個拿著結清的工資和醫藥費,被趕出回收點時,他腦子還是嗡嗡的。 不是,他怎麼就被開除了? 同事拍了下他的肩膀:“沒辦法,在回收點,伍哥就是最大的,他要你走,沒人能說個不字。” 回收點辦公室,伍哥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裡吞雲吐霧,一旁的小弟給他端茶送水。 “伍哥,汪大個是不是哪裡惹你不高興了?怎麼就把他開除了呢?” 汪大個是整個回收點最壯的,還很好使喚,一些零碎的小活大家都喜歡讓他去幹。 “你懂個屁!”伍哥白了他一眼,“留個禍害幹什麼?” “汪大個挺老實的啊,公認的老實人。” “哼。”伍哥眯起眼,“現在老實,之後可就不一定了。” 誰知道被新異獸咬傷之後會不會感染? 作為回收點的小頭目,他對一些事的瞭解程度是比較高的。 其實他知道汪大個是真的碰上了新品種的異獸,但關於新異獸的相關資訊在官方沒有宣佈出來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向外面吐露半個字。 “你派人平時多盯著汪大個,一旦他有什麼異常及時和我彙報。” 伍哥心裡打起了小算盤,他是不敢把汪大個放在回收點,怕他變異了嚯嚯自己。 但他可以抓了變異後的汪大個上交給研究所,這能得到十萬星幣的獎勵呢。 小弟完全不明白伍哥在想些什麼,可作為狗腿子,他也不需要太多的智慧,按照老大的吩咐做事就行。 汪大個垂頭喪氣的回了家,推開門,坐在桌邊的老老少少齊刷刷看向了他。 “大個回來了,吃過了嗎?我去給你拿蟲餅。”汪奶奶微微顫顫起身,去櫥櫃裡拿蟲餅。 汪大個兩個妹妹迎上來,嘰嘰喳喳的,“哥,你今天回來的好晚啊,外面都黑了,奶奶和媽媽很擔心你,生怕你回不來了。” “哥,你幹活辛苦了,我幫你捶一錘好不好?” 汪大個被兩個妹妹拉著,在椅子坐下。 汪媽媽察覺出兒子的異常,溫聲問他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事? “沒事,我可能是有點累了。”汪大個不想把自己被辭退的事告訴給家裡人,讓她們跟他一塊憂心。 “哥,累了就休息,我和小慧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可以去撿垃圾補貼家用的。” 汪大個摸了摸二妹王小慈的頭,“哥睡一覺就好了。” 汪大個吃過蟲餅,和家人簡單聊了兩句就到了休息的時間。 王奶奶四人睡裡屋,汪大個在客廳打地鋪。 男人曲腿坐在地鋪上,挽起長袖,藉著窗外微弱的光亮,看了眼傷口。 為了省錢,他沒去診所處理咬傷,現在有點紅腫,隱隱有發炎的跡象。 沒事,他身體好,熬一熬會自己好起來的。 眼下他鬱悶的是自己莫名其妙被開除一事。 臨時工就這樣沒保障,說要你走你就得走,可以不給任何理由。 汪大個不由自主想起沈鹿說過的話。 “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還是作數的,如果你願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