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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方斐在兩件之間來回看,結果選了沒被李友玲挑中的一套,「還是這個吧。」
李友玲:「……我打死你信不信。」
方斐門都來不及關,敞著門就在裡面換衣服,一邊換一邊問:「還有多久還有多久?」
「離起飛還有一個半小時。」李友玲說,「我勸你十分鐘內下樓。」
「馬上馬上。」
方斐著急忙慌地換好了衣服,推著行李箱一陣風似的颳了出去,李友玲跟在身後關門。
「裴璋是在機場等我們嗎?」方斐走出電梯,看見門口停著李友玲的車,後備箱開著。
李友玲把她的行李拿過去,放進後備箱,說了句:「不是。」
「嗯?」方斐開啟後座門,「那他在哪等……」
聲音戛然而止。
穿戴整齊、英俊到不似人類的裴璋正坐在車裡看著她。
李友玲坐上前座,把後座留給他倆,還不忘說一句:「在車上等你。」
方斐:「……」看見了。
方斐坐上車,靠著車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窗外呼嘯而過的景色,像一具沒有感情的木頭人,僵硬筆直地坐著。
裴璋把身旁的紙袋拿的離她近了點,說:「填填肚子,飛的時間不短。」
方斐猶豫了一會兒,伸手把袋子接了過去,開啟一看,裡面是一盒蛋糕和一瓶鮮奶。
現在離晚飯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左右,但方斐也確實有些餓,她中午太興奮,一直在收拾行李,明明只需要去住兩天,她硬是收拾了能活一個月的東西,累的把午飯都給消化了。
「謝謝。」方斐小聲地說了一句,拿出蛋糕咬了一口,味道非常好,她一個沒忍住,兩口就吃完了一塊,等她回過神來,已經暴風吸入了一整盒,「……」
裴璋一直微微側過頭,看著她臉頰倉鼠似的動個不停,眼神溫柔,聲音也輕柔地怕驚擾她:「餓了?」
方斐自暴自棄,開始喝鮮奶,幾口就喝完了一瓶,把垃圾都收拾好,擱在腳邊,說:「現在不餓啦。」
「還想吃什麼?」裴璋說,「航班可以延後,先帶你去吃飯?」
方斐覺得自己有點兒丟人,不太好意思地說:「我真的飽了。」
「好。」
李友玲在前排小聲對司機說:「您速度快點兒,咱們趕緊去機場,別讓他有機會換航班,給我增加工作量。」
司機不動聲色地加快了速度,抄著近道上了機場高速,成功把裴璋為了追姑娘不惜延遲工作的想法掐死在萌芽階段。
李友玲訂的是頭等艙,兩人一間,帶封閉的推拉門,像個小臥室,方斐一進去就想起自己從華球獎頒獎晚會逃跑被逮住時的場景,那時候她和裴璋也是坐在這樣一間艙位裡,裴璋含著她的手指……
打住!
明明還發生了其他事,為什麼只記得含住手指!
不衛生!方斐強行告訴自己,這樣不衛生!
「你在……」裴璋看著方斐的表情風起雲湧,「想什麼?」
方斐立馬低頭給自己繫上安全帶,「沒什麼沒什麼。」
但不知道是因為手笨還是什麼,方斐繫了半天還系不好,直到一雙手伸過來,蓋著她的手,幫她把織帶插進金屬扣裡。
那雙手依然溫熱,彷彿永遠不會冷卻似的,擁有能夠灼傷人的溫度,握著方斐冰涼的手時,把那溫度沿著她的手指一直傳到了她的心裡,燙得她呼吸停止了一瞬。
「謝、謝謝。」
「不客氣。」
裴璋嘴上這麼說著,手上卻沒有半點不客氣的意思,系完安全帶還沒收回來,從虛虛罩著方斐手背的姿勢,到逐漸把她的手轉了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