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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幸佔著身高優勢, 探頭從尹小雙的顱頂上方看向門內,一眼便看到了院子裡攤開的黃紙,還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正往黃紙上抹麵糊。
「不請我們進去看看?」冉幸說著看了眼身側的彭俊偉, 彭俊偉頓時心理神會,拉過一旁的警員嘀咕了兩句。
「沒什麼好看的。」尹小雙警惕的看了他們一眼,就想要關上門,卻被冉幸伸手頂開了, 警員們立即沖了進去,將尹小雙雙手反剪在身後,用隨身的手銬給烤上了,全程除了警務需要,沒有一句多餘的話,那個正在糊黃紙的男孩手中的刷子瞬間嚇得掉在了地上。
「你最好別動,只要你不傷人,我還可以把你送走。」冉幸抬眼看向那還未成型的枇杷鬼,像這種接枇杷鬼的寡婦不少,但是初衷都是為了不被欺負,所以很多枇杷鬼並沒有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那枇杷鬼顯然沒有想到冉幸竟然能看到它,本就不是什麼入流的精魅,頓時被嚇在了原地不敢再動了,冉幸笑了笑不再看它,走到那個被嚇到的少年面前,彎腰問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少年顯然從剛才的驚嚇反應過來了,此時正惡狠狠的盯著冉幸,若是在場沒有警察的話,他可能就衝上來了。
「白朗讓你們做的?」冉幸蹲身翻動了一下地上的黃紙,為了防止剛糊出來的紙人被路過的孤魂給穿了,所以一般這種活計都是在陽光下進行的。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少年顯然是知道白朗的,不然他也不會那麼急著解釋。
「他給你們家多少錢?」冉幸說著看了看這在農村裡可以說是修得非常氣派的小院,這可不是糊幾個紙人就能得到的。
雲山子等人已經蹲下來數著地上的紙張,反覆幾遍後才顫著聲音說道:
「這些黃紙如果在沒有損耗的情況下,至少能做出10個容器。」
雲山子說著又抖著手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了一個小本本,上面詳細記著失蹤的人口,但是這個月已知符合要求的失蹤人口只有五個,也就是說還有許多他們不知道的,那麼之前的月份呢?到底有多少是他們不知道的?
冉幸聽聞皺了皺眉頭轉身看向臉色黢黑眼白髮黃的尹小雙,走到她面前說道:
「你這麼多年不改嫁,還接了枇杷鬼回來不就是為了你兒子不被欺負,如果你什麼都不說的話,你和你兒子可能就再也不能見面了。」冉幸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好似重錘一樣敲在尹小雙的心頭。
尹小雙抬起頭看向擔憂中還露著一絲害怕的兒子,整個人就好似被抽了力氣一般,雙腿一軟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枕頭下面有一個小本,上面記著一些我所知道的東西。」
一旁的兩個警員聽了之後立即進了小樓裡,在樓上翻找了一會兒出來後拿著一個稍顯破舊的小本子交到彭俊偉的手中,臉上的表情卻欲言又止,彭俊偉接過之後迫不及待的翻開一看,卻被裡面的東西幹懵了,誰能告訴他這圈圈點點條條的是什麼東西?
彭俊偉一臉便秘的將小本子遞給了冉幸,冉幸接過一看也懵了一下,然後狐疑的看向一旁的尹小雙,問道:
「你不識字?」九年義務教育不是早就實施了麼?尹小雙的年紀應該也就三十來歲,為什麼會不識字?
「以前家裡沒錢。」尹小雙說著看了眼自己的小洋樓,可惜現在就算是有錢了,她可能也享受不到了,她尹小雙從生下來就苦,沒想到臨了臨了還真是苦了一輩子。
對於尹小雙的話,在場的人不置可否,雖然九年義務教育是普及了,但是在一些偏僻的地區因為老一輩的封建思想,的確還存在著一些現代文盲。
「這個你們回頭再慢慢審問,我先去看看裡面的情況。」冉幸說著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