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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那賤蹄子猖狂,明面裝著柔弱暗裡耍手段,今日居然連車駕都敢搶!」茶茶揉著臉蛋,從妝檯上揀過梳子給杜若梳發,「奴婢且等她回來鬧,反正今日白|日郎朗,眾目睽睽,皆看到髒東西從她屋內搜出。敢用如此穢物迷惑殿下,她死一萬次都不夠。」
「那萬一殿下甘心被惑呢?」
「不可能!」茶茶嚷道,「殿下行軍多年,心性不同於常人,再說自小是在我們太尉府受教長大的,太尉大人可教不出這等沉迷聲色之人,定是不知情的。」
「要是知情……」茶茶怒氣噴薄,「郡主也別與他過了,他配不上您。哪日再來我們屋裡,奴婢便把那髒東西全伺候他吃了,譴光女使,讓他一個人痛快去!」
杜若轉頭望著茶茶,半晌終於笑出聲來 ,「都聽你的,你說了算。」
茶茶吐完話,人也爽快了,驀然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垂著頭眨了兩下眼,復又昂首倨傲道,「反正只要有奴婢在,誰也不能欺辱郡主半分。」
杜若抬手又捏了捏她面龐,方由著她繼續梳妝。
「郡主,還盤髻嗎?」
「不盤,就披著。」杜若看著銅鏡中的人,「我家茶茶這麼厲害,我還不能散個發了。」
於是,鏡中女使笑容更燦爛了。
杜若只靜靜看著,未再說話。一處屋子罷了,便當真是魏珣的寵妾,亦沒什麼大不了。何況還是一枚暗子,今日出去,便也回不來了。
那日同桌用膳,她便覺可疑,事後問過魏珣,他便如實說了。
確乃暗探無疑,前段日子蔡廷來請,前往靜舍便是為了此事。
是他大皇兄,肅王的人。肅王魏珩,乃先帝長子。
據魏珣所言,新婚那晚,肅王曾勾結梁人,欲行刺殺之舉。彼時諸子奪嫡,自是各盡手段。然勾結外敵,便是不能容忍。
但因新皇繼位,朝局未穩,加之謝頌安一事尚未徹底平息,餘音猶在,魏珣便也未動魏珩。只命人暗中監控。
不想魏珩其心不滅,竟重新搭上了先前未曾徹底退盡的梁國探子營,明鏡更是給他送了不少暗子,鄭淑人便是其中之一。
只可惜,前有魏珣監控,後遇執掌暗子營的杜若。莫說借杜若擾亂魏珣,分明就是一飯之間,便被斷了生死。
故而,今日魏珣帶鄭淑人提前入宮,自也是原先便計劃好的。估計到晚間親貴夜宴,除了空中彌散的血腥之氣,便什麼都不會有了。
「郡主,既不梳妝,可是不去赴宴了?」
「去啊!」杜若起身靠在榻上,拉過茶茶一起躺下,「午宴便罷了,且容我偷得浮生半日閒,晚宴再去吧。」
「郡主!」茶茶猛地直起身來,「那、那賤蹄……鄭淑人一人陪侍奉殿下,豈不便更猖狂了?」
「乖乖躺下。」杜若拉過她,「我保證,她猖狂不了。要是今晚再入我家茶茶的眼,我讓柔兆收拾她,如何?」
「當真?」
杜若無奈道,「若騙你,許你將我的子母鼓都扔了。」
如此,茶茶方才挑眉躺下。
杜若便解開她衣釦,腦袋縮入她懷中,悶聲道,「茶茶,抱抱我。」
不過片刻,在茶茶輕拍著她背脊間,她便睡著了。呼吸愈見沉緩,眉宇舒朗間帶著一點嬌憨和期待之色。
甚至,她還說起了夢話。
她說,「茶茶,很快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酉時三刻,重華宮。
天色已經暗下,清正殿長廊上,魏珣一人站著,許是站得久了些,玄色披風上微微落到了雪。
宮女太監匆匆而過,只默默福身行禮,皆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殿內侍奉的宮人皆知,今日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