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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此一雙名字入耳,凌迦便只覺一股酸澀之意夾雜著難言的感動湧上心來。唇齒婉轉間,早已失了語言,唯有她的名字想要喚上千萬遍。
他自然還是那個因修煉鐵馬冰河心法,將內心控制的宛如冰山雪鏡的正神,亦還是為諸神執法理,司丹藥,護劫數的冷肅神君。可他更愛的一重身份,當是那個女子的夫君,是他畢生最高榮耀。
他摸著著懷中稚子的腦袋,忍著淚意道:「可知母后為你們取此名字,是何意義?」
稚子垂首半晌,搖頭不知。卻聽得相安懷中的另一個孩子靜靜開口,「辭舊日之哀痛,與君來日兩相顧。」
首座之上,不過御遙、桑澤、相安、凌迦四人,皆為撼動。
凌迦又問:「西北二字何解?」
一身白紗的孩子,面上容色似寒玉生暗光,淡淡流轉,沉靜時仿若匿在萬千眾生裡,毫不起色。唯有天生一雙杏目,識人時,方才露出一點神色。卻也不過一絲神情入眸,便已是灼灼其光,攝人心魄。
朱唇啟口間,亦是清冷如冰雪,卻字字皆在條理,「孩兒聽師尊所言,母后曾入枉死城,得上任卞城王照拂多年,卻也因其一念之差,生死之際險些與父君長絕。故而想來,母后於此地此人,感念之情與抱憾之心皆有。而此處乃在七海西北方。今以西北二字入孩兒之名,即為紀念。而孩兒與妹妹,又各佔其一,便是拆了西北二字,如此又為往事彌散,慰了父君之心。
相安同凌迦尚未在西辭的話中反應過來,白紗錦緞的女童,已經推開了自己母親的懷抱,依舊是沉靜的話語,恭謹道,「父君母后,可容阿辭去下方坐著?」
凌迦向來敏銳,循著西辭一閃而過的目光掃過去,不偏不倚看見的正是如今八荒掌事的少年君主珺林,遂而撫了撫她面頰,額首同意。
只是相安望著走下殿去的孩子,有些落寞,自責道:「到底是我失職,未盡一個母親的職責。阿辭與我都不善親厚!」
「母后多慮了!」北顧掙脫凌迦懷抱,撲至相安膝頭,「阿姐一貫如此,便是同我也是淡淡的,但她卻是最重情意的。您瞧她,雖隨著珺林師兄穿了一身白衣……母后你且等著……」
稚女仿若想起什麼極重要的事,如同一團熾熱的火焰,奔下去,追至自己手足,拖著她往回走。
「母后您仔細看著!」北顧也不管西辭怒目掙扎,眼峰如冰,只搶著要撥開她外間一身白袍。西辭手中靈力散了又聚,聚了又散,終於頹然鬆了掌勢,無奈地由著胞妹脫去她的外衣。
上座近身的至親都看的清楚,那個不過百歲,如同凡塵三四歲般大小的孩子,一身潔白如雪的紗裙上,衣襟袖口處皆彎彎扭扭修滿了崔牙樹葉的紋案,青碧雙色,在純白一色中尤為明顯。
「待離了父君母后,看我怎麼治你!」西辭推開北顧,撿了袍子,紅著臉跑回珺林處。
至此,相安再也忍不住眼淚,偏歪在她身上的北顧還在絮絮道:「母后,我同阿姐說了,繡在外衣上,方能被人看見。穿在裡頭大家都瞧不見,誰也不知她的孝心……」
「孝心也便罷了!」御遙挑了挑眉,對著相安道,「不過才這般大,便知要護你門楣。偏有人下了死令,除你外不許任何人著青披綠。又兼那歐絲之野的蠶神,承了自己君上一腔子的剛正嚴明,非諭令不制青色蠶絲。嘖嘖,惹得那孩子現了原型,於歐絲之野鬧了個天翻地覆,遂奪來那麼點青絲綠綢……」
話至此處,御遙忍著笑意轉而望向凌迦,「兄長一紙諭令下來,可曾想過到頭了差點誤了自家兒女……嘖嘖,珺林帶她回來時,我都以為她要神形俱滅了……」
凌迦咬牙,扶額避過相安,只黑著臉寒光投向御遙,「我給你養了三萬年兒子,如今不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