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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來明白了,確實是我不好!」相安面色微紅道,「如此自查,當是拂了他們顏面,此節之上,我不該明諭要求,當私令下達!」
「一點即通,少主果然聰慧!」
「是凌迦神君指點有方!」
而在北海交界的一處峽谷內,相闕正在打坐,一顆顆汗珠從他額角滴落。他知道,他體內最後一抹氣澤同今日吸入的紅塵濁氣已經融合,很快就會滋生魔魘,屆時他會變成什麼連他自己都不敢想像。
生靈塗炭,禍亂神族,其實他並不是太在意。生靈,他不曾見過多少;神族,於他無恩亦無情。他唯一在意的是,他若化魔,他的姐夫凌迦神君定會出手滅他,然而縱然他甘心死於他掌下,但他體內的魔魘已經難以消除……而那個曾經高高在上修為無雙的神君……
君上一身修為大抵快要散光了!
君上應是以丹藥續著靈力,以靈力續著七海氣脈。
不久前,白姮的話在他耳畔響起!思至此處,他想他需要維持一刻清明,完成未盡之事。他豁然睜開雙眼,控掌吸來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虞姜,凝神吸取她的靈力。
「不要……你放開,放開我……」
相闕卻也未理她,直到將她靈力吸乾,方才扔開了她。虞姜體內雖不是神澤仙氣,確是純正的魔族靈力。洪莽源各族修道,並不分神魔妖邪,只講究氣澤的純正。如此純淨的氣澤入內,相闕得了一時之力控制住了魔魘。
「你的命本就我的,如今佔你靈力,留你一口氣,如此兩清,也算公平!」
魔魘被控,自不會長久。好在相闕得了虞姜的一身靈力,雖彌散著魔族氣澤,但他本來便氣澤紊亂,如此回了毓澤晶殿,加之凌迦自身靈力的衰退,竟一時未有所發覺。
相闕是第二日清晨回的毓澤晶殿。
「你這一夜去哪了,安安急的都不曾入睡。本君派出去的人也不曾尋到你!」煉丹房內,凌迦按著他的脈搏半晌,覺得有些奇怪,卻也一時未探出什麼。只皺著眉,又測了一會。期間,他自己體內氣血翻騰的厲害,忍不住掩口咳了兩聲。
「北海水君那酒委實烈了些,我貪杯多喝了兩杯,後來也不知躺哪睡下了,這不醒來便匆匆回來了嗎!」相闕抽回手。
「伸過來,本君還未測好!」
「這是見不得我好嗎,還非得給我找出點問題來。」相闕拂下袖子道,「我去看看姐姐!」
凌迦知他不願自己多費心傷神,便也再未堅持,只讓他回寢殿靜養幾日。而他自己,確實已到了快油盡燈枯的地步。他覆掌於上,凝出自己的一顆內丹,果然內丹之上已經裂出絲絲縫隙,靈力流散得極快。
「你這是連一成修為都不到了嗎?」相安閱完卷宗,浦一踏進房來,便看見了那顆千瘡百孔的內丹。
「可不是,如今連你的腳步都聽不清了!」凌迦將內丹收入體內,懶懶靠在座塌上,伸出一隻手示意相安坐過來。
相安就著他得手坐下,只覺他掌心冰冷乾澀,遂而兩手一同捂了上去,低著頭道:「往昔,都是你給我取暖。如今竟要反過來,真是好沒意思。你看,我的手這般小,都捂不住你。」
凌迦撫著她的頭,笑道,「以後自然還是我暖著你。應該……無需太久!」
相安抬起頭,眼中含了一點欣喜,「可是闕兒體內的氣澤被控制了?」轉而又疑惑道:「可是,那抹紅塵濁氣至今還未尋得!」
「闕兒的脈象有些怪異,內裡確實平靜了許多。那股怨澤之氣如同得到了安撫,不再有急急擴散之勢!」凌迦頓了頓道,「我也實在撐不住了,需等閉關!但不會太久,七海各海搜魂結束之前,我會出關!」
「三日?」相安驚道。
「我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