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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雖一直使著禦寒劍法,抵禦嚴寒,到底從未與人纏鬥過這麼許久。又是重傷初愈,此刻便有些體力不支。棲畫則不同,她少年遊歷,後又久利沙場,經驗豐富。如此境地裡,控劍於掌中,劍身垂直於地,只聚了全部力道於劍上,旋劍破開相安禁錮。霎那間,相安緞綢紗碎裂成無數片,隨著漫天風雪一起飄落。沒有絲毫地停歇,棲畫的劍已經刺向相安。她終於棄了禦寒劍法,使出了自己的「浮生」劍招。
相安亦棄了已經殘破的緞綢紗,抽劍迎上。她之所學,不過禦寒劍法七式,一貫用來驅寒聚暖。後與相闕同學清心劍法,亦是為了渡化相闕。如此兩套劍法,護己與救人,從未殺敵傷人
。卻也因此,清心劍法聚其心,使她整個人神靜清明,禦寒劍法用其外,便早已是人劍相融,比之棲畫「浮生」劍招,手起刀落的得心應手,相安此刻更是遊刃有餘,竟是愈戰愈勇。
如此數十招之後,不知是棲畫「浮生」劍法失了滄炎「問天」劍法的配合,還是相安使出禦寒劍法的最後一招,晃了棲畫心神。
只見相安一躍而起,單足勾上崖壁橫枝,俯身舉劍揮掃,剎那間周身冰雪消融,仿若天地亦在此刻變得更加澄明。棲畫慌忙避過劍氣,卻已然來不及,相安劍氣劈來,直接將流光劍截成三段,棲畫委身倒在無極崖上,蹙眉道:「這是……」
「這是禦寒劍法最後一式,冰消雪隱天地恨!」相安躍下身形,搶到無極崖立足之地,嘆了口氣,「十里長廊作滿畫像,卻唯有一副是空白的。當年我一直想不通,若是阿諾親身傳你,為何又不將最後一式交給你?彼時我初嫁阿諾,一切既歡喜又惶恐,日日不敢置信。若我能多想一些,或許我與他便會少些隔閡。此劍法當是你偷學來的吧?」
「偷來的?」棲畫滿眼憤恨,「是我偷學來的。當年師兄向君上求了我,君上入嶺給我們主婚。我曾下了決心,要了了對君上的傾慕之心,同師兄好好過日子。可是……可是連著主婚對他而言,亦不過是附帶之事。他來嶺中最主要的事,是向我要裳暖天,要來給你。明明是他送給我的東西,卻轉眼又要回去,如此掉價的事,他也做得出來!」
「嗯,兄長這事做的委實掉價!」御遙挑眉道。
「安安修不了靈力,我才想給她裳暖天禦寒。左右我還渡了靈力給棲畫研修,就是覺得此事做的不太好。竟不想她如此偏執!」
「君上在髓虛嶺呆了三天,有一日我見他在照花林研習劍法,便偷偷記下了,後來發現此劍法竟可以驅寒,我一開始以為他是給我留的。那時他座下臣子中,除了師兄,便只有我是使劍的,我還患了寒疾……可是,直到他離開嶺中,他都沒將劍法告訴我,我便知道,那也原是為你準備的!」話至此處,棲畫咬牙道,「還有,他離開嶺中,是我大婚行到一半時,我求他待我婚禮結束,可是卻也不知何事,他只敷衍我什麼與君攜手,世世同心,便拂袖離去。」
話至此處,棲畫轉過頭去,望向凌迦問道:「君上,時至今日,你能否告訴我,到底何故讓您在我婚禮之上匆匆離去?你喜歡我的是不是?你受不了我嫁給別的男人是不是?」
凌迦的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相安身上,此刻更是與她四目相視,只開口道:「那日,你在瓊音閣內,被沒有及時用藥的相闕挑脈吸血,你一直喊著我的名字,觸動了我化在你後背脊的結界,我便聽到了你的聲音,所以我急急回穹宇救你。僅此而已!」
無極崖上的兩個女子,一個雙眼含淚,一個笑得癲狂。
「好啊,情之所鍾。果然,您早在二十二萬年前就愛上了她。只是卻愛而不知,萬萬年蹉跎。」棲畫眼中閃過一絲痛快之意,轉身對著相安道,「便是你相安少主,一往情深,又如何!還不是被十里長廊畫卷所迷,被這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