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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他掌中現出一方琉璃樽,洪莽源各族分佈圖豁然出現在其中,隨著他追魂術的探尋,但凡沒有測到相安魂魄的族落,便有綿密小針落入,不過片刻,已經數十根小針依次釘入。氣澤流轉間,他的臉上已經退去血色。
諸神只能運氣抵擋他周身瀰漫的靈力,勉強護住自身。御遙在桑澤懷中抬起頭來,嘆氣道:「別制止了,你去幫兄長一起找吧……」
然而桑澤尚未來得及出手,已有聲音沉沉想起,又因凌迦周身氣澤實在磅礴,中間又隔著浮塗珏,他便一時難以躍去。
「凌迦神君,本座容你料理了你七海家中之事。此刻還望給個說法。」門邊的男子眼見凌迦以定針鎖魂之法,已經排除了洪莽源大半部族,心下嫉恨之意浮起,「我家姐離家十年未歸,本以為有了好去處,不想卻已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諸神目光聚焦到少年的身上,高鼻薄唇,鳳眼長眉,容貌之上與相安少主並無太大詫異。只是比之相安少主的平和溫婉,此人更是張揚銳利。
老一輩的神者仙君自是識得,此乃母神次子,相安胞弟,相闕殿下!
諸神還再感慨間,只覺凌厲掌風掃過,相闕瞬間發難,一掌直拍凌迦胸口。他的修為較之凌迦,不知差了多少,可是凌迦卻連避都沒避,生生挨過。
相闕尤是憤恨難解,掌中靈力翻倍推來,凌迦也未還手,只合眼凝神,震回了他的靈力。相闕只覺體內真氣翻湧,堪堪往後退了一步。
「你姐姐不會有事的!」凌迦伸手扶住他,言語裡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撫相闕,只道:「我會將她找回來的!」
至此,因著相闕半途出掌,算是斷了凌迦的追魂術。饒是如此,相闕依舊赤紅這眼看著他,渾身殺氣瀰漫。
御遙瞥見凌迦已經發白的臉,額上已經有密密的汗珠滲出,身形更是不甚安穩,只倒抽了一口涼氣,對著桑澤道:「你且將那相闕困住了。」
「這……合適嗎,還有這麼多仙家在呢?」
「諸神萬仙皆是你我臣子,借他們膽子也不敢說什麼。」御遙嘆氣道,「唯有那人,是相安親弟,平素便與兄長不對付……你且看看兄長如今模樣,可是將對相安的愧疚竟數移到了相闕身上……」
「我明白了!」御遙的話還沒說完,桑澤已經祭出「繞鍾」,撥音轉弦,將相闕困了起來。相闕還想掙扎,桑澤弦上法力,將他整個收入了琵琶中。
凌迦亦回過神,對著他倆道:「多謝!」
許是因為傷了心神,又強行逼退煥金顏,如今又催動禁術,如此一口氣松下來,整個人亦委頓下去,口中鮮血直噴於浮塗珏上,湮沒了他自己的名字。凌迦看著幾點血跡濺在那個尚未寫完的「相」字之上,眼前浮現出相安的容顏。
他已經好久沒見到她了,此刻便只想看看她的笑靨,卻偏偏眼前浮現開的是煉丹房兩扇門合上時她無望又決絕的樣子,耳畔更是隻剩下她最後的話語。
「恩斷情絕!」
御遙站起身來,神情懶懶道:「都散了吧!何事可記,何話可言,爾等修道,自是清楚!」
守著神職,供著神位的高位者,自是不敢多言。然而悠悠之口難堵,不過數月,洪莽源神族仙界裡的這樁風月秘事便在底層蔓延開來。
而代尹修知道此事,自是由第五殿的廣成王阿憫素告知的。
阿憫素絮絮道:「那日六弟沒去毓澤晶殿,真真是錯過了一出大戲,凌迦神君那般人物,算是失了魂魄。看著他那副樣子,明明還是心屬相安少主的,卻也不知為何,會弄成這副樣子。你說,那相安少主到底去了何處?這些日子,洪莽源算是亂套了,凌迦神君幾乎翻遍了神族仙界,卻也沒有那相安少主半點訊息。還有那個棲畫,也委實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