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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們會動了,你要告訴我!」
「好……我一定告訴你,第一個便告訴你……我……」相安突然便紅了眼眶,她想第一個告訴的不應該是孩子的父君嗎,可是他們的父君在哪裡……
「代尹修,我困了,想歇一歇!」
代尹修點點頭,幫她蓋好錦被,轉身離去。卻沒想,方才走出一步,相安的聲音再度細細想起,她說,「謝謝你,代尹修!」
代尹修嘆了口氣轉過身來,伏在她床畔,輕輕問道:「你恨他嗎?」
相安沉默半晌,方才露出一點笑靨,回答道:「之前有個女子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說我不恨他,因為恨是愛的來處。無愛便無恨!可那是我賭氣的話,我恨他的,因為我愛他……
這一刻,相安咬著被子,終於嗚咽起來。可是也不知為何,縱是眼眶紅的厲害,腦袋亦昏脹痠疼,可是卻沒有半滴淚水滑落。不知過了多久,她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這一覺亦不知是多久,只是她清晰的記得她居然夢見了凌迦。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他棄了最愛的黑袍靛紗,以九珠碧水紫玉冠束起一襲飄散的墨發,然後穿上了一身九葉玄金鑲邊禮服,腰間懸掛著九轉玄黃翠璽。
這……是大婚的模樣!她在夢中告訴自己。
的確,七海之上,水路條條劈開,往來神者仙君不斷,皆是受了帖子前往毓澤晶殿的。
今日乃三月初三,七海迎來萬年之喜,正神凌迦大婚。
華堂之上,賓客滿座,首席之上奉著呈上天道的玄黃玉卷宗和母神牌位,左首坐著御遙和桑澤夫妻,右首坐著衡殊神君。後面則皆是按著階品分作兩側的二、三代正神、真君。眾人皆是讚賞期待之色,等待著一場又可以傳為美談的婚禮。
凌迦盛裝華服,站在大殿之上,守著時辰等待。卻也不知為何,換裝時還有的期待和欣喜,此刻莫名變成了惶恐和不安,甚至連廣袖中的手亦有些發抖。
「兄長臉色不太好!」御遙盯著凌迦半晌,側身對著桑澤道,「你感知一下,他到底怎麼了!」
桑澤合了閤眼,凝神感知,片刻才道,「兄長神思不定,心下難安,想來是激動的!」
「激動!」御遙喃喃道,她因剛將修為盡數渡給桑澤沒多久,整個人虛的厲害,便一直在巫山修養,直到今日大婚之日方才踩點趕來,雖心中抱歉,卻更多的是疑慮。浦一踏入毓澤晶殿,便感知到極濃的女子怨澤之氣,卻也到底來不及問過,便匆匆入了席。
眼下,隨著禮官一聲高呼,新娘已經緩緩踏入,紅紗錦蓋輕揚,九蓮長袍逶迤。凌迦靜下心來,伸出手由她握上。
「呈卷宗,拜母神!」禮官唱言。
兩位新人屈膝跪下,眾神彼此點頭稱道,拱手相賀。
「等等!」卻聽到一個聲音想起。諸神聞聲望去,是一個身穿鵝黃衣衫的女子,從人群中走出。
「小神遺玉,見過凌迦神君!」遺玉恭敬施禮。
「何事?」凌迦有些不悅。
「成婚禮前三拜,是有條件的。只有名字上了浮塗珏的人,才能向天道呈上婚書卷宗,才有資格參拜母神!」遺玉不卑不亢,緩緩而道,「可是凌迦神君,浮塗珏上,並沒有相安少主的名字!」
「你說什麼?」凌迦不可置通道,轉身望著身畔的相安。
「小神說,浮塗珏上相安少主的名字已經消失了。」
遺玉祭出浮塗珏,一瞬間,大殿之中兩個交錯的巨大圓環現出身形,無數成雙成對的名字浮現開來。待遺玉施法找到凌迦之名,諸神看的清晰,果然,在他之畔,沒有任何字跡,更別談「相安」二字。
「聽聞君上昔日與相安少主有過嫌隙,想來少主傷心欲絕,斷了與您圓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