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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死命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開棲畫的手……
「放開我!」
「我沒有……沒有搶你的東西……」
「放開我……」
「少主——」
「少主——」
白姮和虞姜一踏入昭煦臺,便聽見相安驚恐的嘶叫聲。
「我不要聽……走開!」
「少主——」
「少主別怕,夢魘而已!」白姮只輕輕拍著相安,意圖她能睡過去。
「這都好些天了,君後一直這樣,若是能醒來也能好些!」虞姜亦有些急切。
白姮推過一些靈力滋養相安,「誰說不是呢,最初的幾天便想將她喚醒,可縱是君上喚她,除了一開始那次,後來便怎麼也醒不過來。」
「可是君後她自己不願醒來?」
「不知!」白姮搖搖頭,心下卻明瞭,相安外傷並不重,亦無內傷,應是是被傷了心神和意志。
漫天業火退盡,周遭揚起層層灰燼。那個青衣女子,眉間硃砂灼灼逼人,言語卻極盡柔和:「記得問一問君上,如何要你做他的君後?還有……哦,君上應當不曾忘記我,勞你找一找,他思念我的痕跡!有勞了……」
「走開……」相安終於在倉皇和驚懼中猛然坐起身來,兩手抱著頭屈膝縮成一團。
「君後——」虞姜眉間欣喜,上前扶住了相安,「君後您醒了?醒來便沒事了!」
相安緩緩抬起頭,許是睡了太久,又是接連夢魘,她意識尚且模糊,記憶亦不太清晰。
「我在哪裡?」
「君後,這裡是昭煦臺!您已經睡了十多天了!」
相安看著面前的女子,輪廓一點點浮現開來,終於看清她的模樣。她看見她眉間一點硃砂,紅的如同泣血的珠子。
相安抬起手,想要摸一摸那顆硃砂。
「君後——」虞姜不知其意,只從床邊案幾端了湯藥打算餵她。
「走開——」相安突然吼出聲來,縮到了牆角。
「少主!」白姮上去扶住了她,「沒事,我在呢。虞姜只是想你餵藥!」
「君後,您用藥吧!」虞姜亦湊上身來。
「我說走開,你走開……」相安打翻了藥盞,驚叫道:「不許出現在我面前,出去!」
虞姜一時不知何處得罪相安,只尷尬地站在一旁。
「出去!」相安又喊了一聲
「你去找君上前來!」白姮摟著相安,以密音相傳,亦示意虞姜暫且避一避。
虞姜額首,默默離去。
第39章 夢中影4
凌迦在邯穆的回稟中聽了個大概,「捲簾玉戶」的十里長廊裡掛滿了相安的畫像,無極崖上滄炎以「裳暖天」相贈,相安入鎖靈淵更時滄炎更是焦慮萬分……
「君上!」邯穆壯著膽子,「君後冰雪之身,品性高潔,自是不欲理會滄炎。照花林中,寒氣相逼,君後硬是將裳暖天還給了滄炎。如此一路冒著嚴寒出了嶺。」
「你退下吧!」
待邯穆離殿,凌迦亦然拂袖起身,往昭煦臺走去。
邯穆自不會說謊,但他也瞭解滄炎。
滄炎對棲畫的感情,不可能如此輕易便轉移到他人身上。可十里長廊中如何會有相安的畫像?
猛然間,他想起那年他為棲畫滄炎主婚,正值剛把相闕從相安背脊抽離之際,發現相安有寒疾之症,離開穹宇多日都尋不到草藥,便提前兩日入了髓虛嶺。想著棲畫身上寒氣並不算太重,想將那件裳暖天借來給相安。又擔心棲畫身在髓虛嶺,無長物禦寒,便度了些靈力給她。然而棲畫卻拒絕了,倒不是不借,只是覺得接來借去委實麻煩,又聽聞相安不過背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