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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工作這種明目張膽的表白也就少了。但來自身邊女性迷戀、崇拜的目光卻從未斷過。他早已習以為常。
卻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收到這孩子這麼匪夷所思的「表白」。應該不能說是表白,而是一個醉鬼在說胡話。
醉鬼說的胡話,他哪能當真呢?
「傻帽!」男人輕嗤一聲,轉手掐滅煙,發動車子離開。
——
舒意禾和王妍已經離校了,寢室也早就被搬空了。如今只剩下初羨的那點行李。
東西她也早就收拾好了,全塞進行李箱裡。那隻巨無霸行李箱此刻正傻愣愣地立在門後。
初羨的酒早就醒了,應該說她今晚壓根兒就沒喝醉過。她始終保持著該有的清醒。喝酒不過就是為了壯膽。也為了讓自己表白失敗能有退路,畢竟誰都不會跟一個醉鬼認真的。
她故意裝暈,傅枳實檢查了她的呼吸,探了她的脈搏。他的指尖微微熱,是正常的體溫,輕輕貼著她手腕處的那點面板。
說實話初羨心裡七上八下的,不止難過,更擔心傅枳實看穿自己裝暈的小把戲。
心跳還算穩定,就是不知道脈搏跳動正不正常。
好在他什麼都沒說。找來宿管阿姨就將她送回了寢室。
這位新來宿管阿姨脾氣一向不好,平時學生回來晚了,找她開下門都罵罵咧咧的。
這次反而出奇的客氣。想必是傅枳實在,阿姨要賣他一個面子。
回到寢室,初羨坐在椅子上僵坐了一會兒。然後掙扎著到衛生間卸妝。
今天畢業典禮,舒意禾拿了單反說要拍照留念。寢室的三個姑娘都化了妝。
初羨覺得很累很累,精疲力盡的那種。可她還是要堅持卸妝。不管多累,她都要卸妝。她是帶妝無法入睡的那種人,天塌下來都必須卸妝。
卸完妝,洗了臉。又沖了個熱水澡,白天出了汗,身上黏膩得厲害。
折騰完初羨就默默地躺到了床上。
時間還早,十點都不到。往常這個點初羨還在挑燈夜戰。
可是現在她太累了,完全不想動彈。只想蒙頭大睡一覺。最好一覺醒來,一切回到原點,什麼都沒有發生。
寢室沒開燈,也沒拉窗簾,外頭細碎燈火悄悄掉進室內,落在床前,模模糊糊的幾縷光影。
手機壓在枕頭底下。
它突然震動了一下,螢幕由暗轉亮,是微信的提示音。
她沒把手機摸出來,而是任由它慢騰騰地滅掉。
不用看她也知道多半是閨蜜舒意禾發來詢問她戰況的。她輸了,輸得一塌糊塗。
初羨躺在床上,內心一片蕭索。
熱鬧散去,回歸寂靜,內心的空洞與缺失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雖說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可難過還是少不了的。好在她喝了酒,傅枳實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醉鬼說胡話,想必也不會當真。
她無奈地閉上雙眼。想睡,卻毫無睡意。
沮喪,無助,懊悔,各種紛繁複雜,難以名狀的情緒積壓在胸口,壓得她非常難受。
從小到大,她不管做什麼都比別人難。她早該想到的,這一切根本不會一帆風順。她的喜歡註定是沒有結果的。
在今晚,初羨的暗戀無疾而終,徹底畫上了句號。雖然丟人,可總算是給了自己一個交代。過了今晚,她和傅枳實就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一切回到原點,從此山高水遠,不復再見。
一夜半夢半醒,僵持到了天亮。
初羨早早到第一食堂吃了頓早餐。a大的早餐歷來便宜,五塊錢能吃得很飽。
她收拾好東西,把鑰匙交還給宿管阿姨,然後拉起行李箱離校。
坐上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