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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隊的人一個傳一個將方士的話傳了下去,他們把話傳完以後,居然一臉的凝重,全都按方士所說的那樣開始往回走,一點都不計較自己排了這麼久卻沒看上相的事。我對此深感詫異。
其他人都走完以後,把我叫過來的男子猶猶豫豫地對方士說:「大師,我……」
方士再度睜開眼,對男子溫和地笑著道:「你找到貴人,命中的劫難便可以化解,你也回去吧。」
男子喜上眉梢,對著方士連連感謝,立馬轉身一溜煙跑走。
我轉頭往茶肆門口的方向看了看,發現夏錦如還沒回來,便安然地在方士面前坐下:「大師,我有個朋友想找你看相,正巧你這兒也沒客人了,我替她佔個位,不影響吧?」
「姑娘,我叫其他人回去,就是因為接下來的事只有你一個人能聽,不能叫第三個人知曉。」方士說:「因為此事,我今天透露的天機已經到了所能說的極限,所以不會再幫其他人看相。」
我淡漠地「哦」了一聲,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就把大師今天不看相的訊息帶給她,免得她多等,告辭。」
「姑娘,」方士叫住我,「你難道不想聽一聽我接下來的話?」
我攤了攤手對方士道:「不好意思啊,大師,今日出門急,身上沒帶銀兩。」
「我取錢財,不過為果腹,但我要告訴姑娘的事,卻是為了整個大沅。」方士說:「攸關一國興衰存亡,本就不該論錢財這等俗物。」
嗯,這還是位挺深明大義的方士。
我再次在方士對面坐下:「大師請講。」
方士要了我的生辰八字,結合今時今日此時此刻的時辰,亂七八糟扯了一通我聽不太懂的話,然後問:「姑娘家的書房可是在西邊?」
我笑了笑道:「不,是在東邊。」
方士認真地看了我一會兒,「我說的,是你成婚以後的家。」
我遲疑片刻,繼而笑道:「這麼說的話,是在西邊沒錯。」
「那件東西,就在書房的書架上。」
我問:「什麼東西?」
「影響大沅國運之物。」方士說:「本來姑娘早就該找到,可惜它被藏在一堆不怎麼重要的雜物之間,讓姑娘給忽略了。」
我淡淡道:「我家書架上不堆雜物。」
方士笑道:「那就當我胡說吧——言盡於此,姑娘請回。」
我仔細地打量方士一遍,緩緩起身,儘量溫和地道:「不知大師師從何處?在哪家觀中?身上可有度牒?」
他要是敢說沒有,我立馬就叫巡防營進來抓人。
「五臺山清風觀。」方士悠悠地從袖子裡掏出一份度牒,微笑著問我:「姑娘要看嗎?」
我當然要看。
我從他手裡拿過度牒,開啟看了看,看不出什麼蹊蹺,便合上度牒遞了回去,「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方士仍舊笑著,臉上倒是沒有生氣的痕跡。
我轉身走出茶肆,本以為要去賣肉餅的攤子才能找到夏錦如,沒想到她已經在門外等我 ,手裡拿著兩份肉餅,正吃著自己的那份。見我出來,夏錦如把另一份給我買的肉餅遞給我:「你準備回家還是繼續逛逛?」
我接過肉餅奇怪地問:「你就一直在外面等著?怎麼不進去?」
「剛才有個在茶肆喝茶的大爺跟我說了裡面發生的事,說那方士把來找他看相的人都勸了回去,不讓別人聽他說話,我就在外面等著了。」夏錦如解釋道,「大爺離開前還憤憤地說,那方士裝神弄鬼,居然還有這麼多人信。」
我欣慰道:「大爺是個明白人。」
夏錦如和我並肩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咬了一口肉餅,「那方士騙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