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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開國以來,太、祖吸取教訓,痛定思痛,便嚴禁黨爭,且不許朝臣結黨營私,只要稍微有點士族風範的,都會對子女行此種教育。
然而黨爭雖未出現,士庶爭鬥卻成了新的問題。
皇后對我有偏見時,就曾問過我以後單家站哪邊的問題。
其實若真要選邊站,那士庶之爭只怕和黨爭沒什麼區別,所以我答,單家不會選邊站,只會站在為國為民的一方。
可惜這樣的道理並不是所有人都懂。
我本來慶幸士庶爭鬥沒上升到殺人的地步,如今看來終究是我見識太少,殺人這件事還是來了,且以一種來勢洶洶的姿態。
旭京城……這座原本平安繁華的都城,還會發生多少命案?還會有多少無辜者死去?何時才能到盡頭?
我越想越覺得睏倦,因為聽不見任何聲音,倒是很輕鬆就進入了夢鄉。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是這般精神懨懨,由於父母擔心我出事,總把我留在家裡不讓我出門,我便乾脆在房間裡一直昏睡,吃飯時再起,整個人也變得愈發懶散。
不過好在我有位武功高強的未婚夫,他休沐那天,到我家來找我,說帶我出去玩。
有檀旆保護,父母自然放心許多,任他帶著我出了門。
檀旆問我想去哪兒,我說想去江邊吹吹風,他便帶我到了戰船沉船處的岸邊,我說你是真不怕我心情不好,檀旆嘆了口氣說:攔不住你,你肯定還是想查,嘴上說著想去江邊吹風其實不就是來這,別裝不情願了。
檀旆真是深得我心。
「其實也沒什麼好查的。」我和檀旆牽著手沿河岸慢慢走,江上吹來的清風讓我腦子變得清醒許多,「戰船為何會沉為何起火都已查明,用不著下水。知道戰船試航路線的人多,就算刺客不知道,只要能提前得知戰船會原路返航就可以推測出路線,在返航時下水埋伏……現在能想辦法查探的,恐怕就是那群刺客會在何處上岸,如果上岸的時候正巧被人看見就好了。」
但是刑部明察暗訪了這麼多天沒有任何結果,只能說明沒有人看見,這群刺客把自己的行蹤處理得太過乾淨。
河道沿岸有長達百里的茂密樹林,刺客上岸以後往樹林裡一躲,便再難以追蹤,範圍太大,派人搜查不會有任何結果。
「算了。」我終於放棄思索,把頭靠在檀旆肩上蹭蹭,「不查了,等刑部出結果。」
檀旆把頭偏過來低下好讓我能看清他的口形:你說的,可別後悔。
「後悔你再帶我來啊。」我眨巴著眼睛望他。
檀旆垂眸望著我,冷漠地吐出兩個字:無賴。
看檀旆對我無可奈何絕對是我生平樂趣之一,我一見他這個樣子就覺得開心。
我笑著環顧四周,欣賞江邊的風景。
正逢夏季,江邊草木都長得特別茂盛,綠草如茵,遠望便可見生機勃勃。
我的視線卻忍不住在一處奇特的草地上停下。
那片草地與周圍的草地不同,顯得格外茂盛,這也就算了,畢竟不是所有草地的草都能分佈均勻——那片草地更讓人覺得奇特的地方是,它呈現出一個較為規整的矩形,彷彿被人精心佈置成了這樣。
這裡是城郊,不像旭京城中需要對草木種植進行規劃,一片雜草而已,根本用不著浪費精力。
然而它還是長成了這副樣子。
我扯扯檀旆的袖子引起他的注意,指著那塊草地說:「我們去那裡看看。」
檀旆順著我指的方向一望,不禁嚴肅地皺眉,對我點點頭,牽著我向那片草地靠近。
我越往前走,一種奇怪的感覺越強烈:真相彷彿近在咫尺,就等著我去揭開。
我和檀旆走到那片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