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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一聲,通話開始讀秒。
米貝明立刻叫到:「媽。」
林真沉默片刻才說:「我問你,你不是說你和梁緒已經分手了麼?」
為什麼一上來就要說這件事,明明好幾天沒有聯絡了,或者說根本是拒絕和他這個兒子聯絡,現在冷漠得連絮叨都覺得沒必要了嗎?
「是分手了,」米貝明收斂起愉悅的心情,在滿耳朵的喇叭聲裡有點煩躁地說道,「但我也說了我要把他追回來,我和你明確表態過啊,媽你忘了嗎?」
聽筒裡有急急喘氣的聲音,林真仍是質問的語氣:「你三天,你這三天在哪裡?」
米貝明乾脆道:「在梁緒家。」
還想說「一直都在他家,被他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一分半秒也沒有分開」,咬著牙才忍住了沒說出口。
「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問問我今晚能回家住嗎?」導航的目的地是檀林,然而下一個十字路口是關鍵,往左回苗柏月家,直行才是檀林。
米貝明握緊方向盤:「我能回嗎?」
林真說:「我在家等你。」
通話結束,彈出兩條新訊息,米貝明暫時沒心情看。他直行穿過路口,又拐到一條不礙事的小路上靠邊停下,焦躁地把頭髮抓亂。
新訊息來自梁緒。
x:安好了,[ 落地窗照片 ]。
x:下班了麼?
米貝明退出對話方塊,找苗苗,打字到:今晚回家,看情況回不回去。
苗柏月很快回覆:知道了。你忍著點脾氣,別吵架,別打架,別又鬧進醫院裡,有事給我打電話。
「操,我這臭脾氣就是遺傳我爸。」米貝明自言自語,祈禱等會兒只有林真在家。
小車重新跑起來,智慧語音撥通梁緒的手機號。
米貝明很關心季戎的處罰結果,一接通他就問:「今天你去警察局了嗎?」
「去了。」梁緒言簡意賅,「拘役一個月,從明天開始去市圖書館當管理員,會留案底。」
「他沒求你?」
梁緒回憶季戎聲淚俱下的追悔,嘆了口氣,說:「求了,可惜求我沒用,而且為時已晚。他也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那他這麼瘋,會不會刑滿釋放之後來報復你?」
米貝明認真道:「不瞞你說,我幻想過他利用自己的發情期來對你下套,逼你就範。比如你們倆因為什麼原因共處一室時,他恰好發情,而這個房間又是不做愛就出不去的那種,怎麼搞?打暈他之前你就已經失控了,他計謀得逞!」
新年第一個工作日,梁緒堪比旋轉陀螺,現在白天的繁忙終於結束,他躺在沙發裡光聽小米的幻想就腦仁疼:「那我就撞牆,把自己撞暈。」
「不行!那你跟躺平了任他魚肉有什麼區別!」
梁緒補充:「撞牆之前把他綁起來。」
「你綁他就要靠近他,靠近他你就更加難以抵抗。」
梁緒難得地煩了,笑嘆:「那你說我怎麼辦?」
「你要隨身攜帶抑制劑,尤其是要和他見面時。」米貝明出完主意,強調道,「反正無論你怎麼辦,你都不許傷害自己的腺體。」
到檀林時天色全黑了,風把香樟颳得張牙舞爪。
米貝明跟梁緒道別,懷著不知所謂的心情把車停在家門口。他隔著高領毛線衣摸了摸項鍊,又對著鏡子瞧瞧,看不出端倪,這才握著鑰匙下車。
家裡如米貝明所祈禱,只有林真一個人,米仲辰不在。
他們家的別墅和梁緒家的實在大相逕庭,或許是因為梁緒家裡到處都是布娃娃,也到處都是沒羞沒臊的記憶,所以察覺不出空蕩和冷清,米貝明環視一圈這棟房子,短短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