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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牛果果卻不一樣。這麼多年在外面爬模滾打,讓她身上多一份凌厲的氣息。牛果果已經長大了,不在是曾經那個任人擺布的小女孩了。與牛果果鋒相對之人,她必回之。
再回首,往事休。
第二天一早,牛果果如期赴約。
石黛擔心牛果果一個人應付不過來,陪著她一起去。兩人到醫院門口,隨便買了斤蘋果,按照牛挺給的房號找了過去。
醫院裡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無論貧富,無論美醜,住進這裡便都成了苦主。石黛和牛果果來到內科住院區,找到二伯母的病房,推開門走了進去。
二伯母躺在床上睡覺,因為是夏天,天氣較為悶熱,她穿著病號服,褲腿挽起來,有氣無力的躺著。二哥牛萊正坐在一邊用手機看動漫,樂得呵呵笑。
大概是因為病痛的原因,二伯母身體有些浮腫,整個人焉巴巴的,完全沒了往日的精氣神。
牛果果和石黛對視一下,叫道:「二伯母。」
二伯母抬起眼皮,二哥牛萊看向牛果果。
牛萊先是一愣,然後放下手機。二伯母張了張口,不知道嘀咕了一句啥。石黛開口,打破寂靜:「二伯母,我們來看你了。」
「坐坐坐。」二伯母撐著靠在床頭上,指揮二哥牛萊去找凳子。二伯母盯著牛果果,想了想,說:「你這衣服是名牌吧?不少錢呢。」
二哥牛萊雖然不成器,可是花錢大手大腳,還喜歡討論一些名牌,也給自己的小女友買過名牌。所以二伯母記得一些牌子,畢竟她曾經花過錢的。
「還好,也不貴。」牛果果很自然的坐下來:「也就一千多。二伯母你的病還好吧?」
說到這個,二伯母沉默了幾秒,才說:「就那樣,吊著命呢。」
「我記得你的身體一直都很好。」牛果果笑,回憶起小時候:「我們家不是有塊地在山上嗎?那年玉米成熟了,你讓我和你一起去抬玉米,你還說我力氣小來著。你一人就可以挑一膽子。那時候你身體多好呀!」
是的,那會兒牛果果才六年級,大哥在鎮上讀初中,二哥懶洋洋的待在家裡。大熱的天,二伯母讓牛果果一起上山幹活,還給她一個很大的袋子搬運玉米。牛果果力氣小,搬不動,二伯母便碎碎念,說她吃那麼多年的飯都白吃了。
牛果果連滾帶爬的把那袋生玉米搬下來,到半山腰的時候累得不行。後來啞巴經過,用牛幫她駝了回來。
回到家時,二伯母一家人正在吃飯,看到她還說:「你怎麼這麼慢?我們菜都要吃完了。你看我,挑一擔子還不是輕輕鬆鬆回來了?像你這種手不能提的姑娘,以後嫁給誰呀?」
當時牛果果沒有別的心思,只想著:哎呀,幸好在他們吃完菜之前回來了。
如今再回想,卻是一肚子辛酸。
聽牛果果這麼說,二伯母尷尬的笑了笑:「人老了嘛,老了就沒用了。」
「也不是這麼說。」牛果果說:「你好好養身體,等病好了還得幫大哥二哥帶兒子呢。」
「我也可以給你帶。」二伯母說:「要是我身體好的話……」
牛果果打斷她:「不用了,二伯母不用這麼辛苦,我自己請得起保姆。」
二伯母:「……」
二伯母雖然心眼不咋地,但也是操勞了一輩子。活在大山裡的人,身邊一點蠅頭小利都要佔。當年撫養牛果果,自然也是為了她身後的財產。她是千千萬萬個壞心眼中的一個,雖然沒有殺人放火,沒有違背法律,可是所做所為卻猶如刀子,一刀刀割在牛果果身上。
她在吸這個孤女的血。
「你看……」二伯母想了想,又說:「你現在長大了,掙錢了,二伯母卻病了。我也不想要你什麼東西,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