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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雁行一怔,「徹底恢復了?」
明挽昭舌尖抵了抵上顎,滿嘴的淡,他平靜道:「差不多,能看能聽,足夠了。」
齊雁行緘默須臾,便道:「這些年服烏骨葉你吃了不少苦,如今只差味覺,若再堅持些時日」
「不必了。」明挽昭打斷了他。
烏骨葉出自江東,是以烏骨葉為主配出的藥,能刺激五感,多為江湖人所用,若用量足夠便可可耳 聰目明,千金難求,只是一旦受傷也會比常人痛苦數倍。
這些年,都是齊雁行親自去江東取。
明挽昭初時還因此而嘔吐不止,也因烏骨葉在練武時吃盡苦頭,偶爾會伏在明容晝的懷中說「阿昭好 疼啊」,即使如此,卻從未提起要斷藥。
「當真不用了?」齊雁行嘆氣。
「不用了。」明挽昭撫了撫自己纖白的腕,神情平靜,說,「小叔,且回去吧。」
齊雁行拿他沒轍,只得告退。
他走後,明挽昭斂眸瞧著腕,輕輕地說了句,「阿昭好疼啊。」
那柄華貴的短刀擱在枕旁,明挽昭抬眸望去,微微彎起唇。
他沒捨得這把刀沾上安喜的血,太髒,回來時褪去沾血的外衣,還用檀香壓了血腥氣。
只是這些都不必說。
他總歸是要放那片雲走的。
上半年邑京風波不斷,後半年便安生許多,天子仍在深宮中,早朝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入秋後 天子便一病不起,冬至將至,本該由天子攜群臣祭天,這是第四年,明挽昭從未去過,禮部也照例只由 內閣重臣代為行祭天禮。
禁軍校場,各軍府正比試騎射,陸雲川這個禁衛軍指揮使坐在席間,沒摻和的意思。
齊雁行不知何時靠了過去,低聲與他說:「過兩日葉家二少入京,祭天事雜我脫不開身,你別聲張, 去將人接入宮。」
「葉二少? 」陸雲川手裡捏著把花生米,笑問,「哪個葉二少,這麼大排場,讓我親自去接?」
「江東恆州葉家的庶出二子。」齊雁行說,「他嫡出哥哥是建元二年的榜眼,如今在吏部稽勛司做了 個小吏。」
陸雲川一琢磨,想起這麼個人來,「葉知沅?」
齊雁行也抓了把花生米,皭著說:「對,就是他。」
陸雲川將花生米皭得嘎嘣響,他和聞泊京有點交情,便應道:「行,不過怎麼送宮裡去?」
齊雁行含糊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人多耳雜,不說了。」
第四十五章 活著
自那日後,陸雲川便沒再見過明挽昭,左右那小皇帝聰慧機靈,也不至於讓自己吃了虧去,這段時 日說是稱病,也不知是貓在暗處醞釀什麼壞呢。
齊雁行與他說了葉二少要送入宮後,陸雲川便覺著奇怪,這個葉知沅名叫梓安,他沒怎麼見過,只 聽說和聞泊京私交甚篤,也不知一個官一個商是怎麼搞出私交來的。
但即便是瞧在聞氏的面子上,他也得走這一遭。
眼看就要入冬,今日邑京卻下了場細雨,陸雲川在城牆的角樓裡等著,聽守城禁軍扯著嗓子吹。
從誰家娘子好看,吹到了日飲烈酒三百杯。
陸雲川聽得索然無味。
直至下面人來報,「大人!下面來了輛馬車,說是江東商戶,過來做生意的。」
陸雲川估摸著就是了,遂扯過大氅披上,下了角樓去接人。
城門口停著的馬車瞧著便貴氣,車簾都是上好的料子配雲繡,走得近了還能嗅著清甜的暖香,像是 在內燃著香爐。
陸雲川冒著細雨走近,幾個守城的喚了聲大人,想是馬車裡的聽見了,便掀幵了轎簾,露出裡面明 眸皓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