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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驀然一驚,陳默風曾不止一次提起霧靄峰有叛徒,而且曾說過自己心中有數,但直到他隕落,都未曾告訴過她叛徒是誰。在最後的時刻,他明明有機會說的,可是卻仍舊緘口不提。
他仔細回想起當時的情形,她那時正想將藥掰成兩半,陳默風卻直接將藥給了夏侯從淵服下,還說「從淵是我的親傳弟子」,所以夏侯從淵應該不是叛徒。
而慶華之前已被歐陽明遠殺死,死前親口承認自己是內奸,若陳默風所說叛徒是他,那麼便不會多此一舉給她留下這個「書」字。
那麼,便只剩下秦書影了,陳默風是想告訴她,秦書影便是叛徒?
可他為何不直接說出來?秦書影只有築基初期修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何況還有她還有歐陽明遠幫忙。除非他發現了什麼秘密,不能當著歐陽明遠這個外人說出口,或者秦書影其實修為很高,而這些年一直在止水真君面前做戲。
秦書影拜師的時候,止水真君已是元嬰中期的修為,除非秦書影修為比他更高,否則一定無法偽裝這麼多年,而當初所有邪修便只有邪王一人是元嬰境界,既然邪王已經確定是花丞,那麼就絕不可能是秦書影,這種可能性大約可以排除。
那就只能是第一種,陳默風發現了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
可是他留下的資訊實在太簡單,一句「把墨玉笛帶給師父」,再加一個「書」字。饒是書言一向聰慧過人,也並不能立時想到他要告訴她的究竟是什麼。
一時彷徨無措,唯有先回天一派再說。或許陳默風在墨玉笛上做了什麼手腳,止水真君可以從中看出端倪,從而猜到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三日後,她終於回到了天一派。
她收了千御,站在山門口,想起半個多月前,她與陳默風由此處出發,當時決沒有想到那對於陳默風來說,竟然是一條不歸路。
她深吸一口氣,如今傷心也是無用,儘快將墨玉笛交給止水真君,再將邪王在幽鬼森林的事告知他與掌門天君,才是要事。決不能辜負了陳默風最後的囑託。
她邁步走進了山門。
剛走了幾步,她便察覺周圍的氣息似有不妥,只聽一個聲音道:「師妹請留步——」
她一回頭,見夏侯從淵站在面前。他比之前清瘦了些,但看起來並無大礙,想來是止水真君給他解了毒。
「夏侯師兄——」書言叫道。雖說跟夏侯從淵之間感情不深,但畢竟也算得上是朋友,見他安然無恙,書言自是心中安慰。
夏侯從淵卻快步上前,拉起她的手,往山門外走去:「秦書影對真君說到你是叛徒,跟歐陽前輩合夥害死了師父和慶華,又差點害死我。真君已經傳下號令,要緝捕你,你快走!」
書言大吃一驚:「她竟然如此誣陷我,師父對她的話一點都沒懷疑?」
「秦書影交了幾張留影符給真君,是歐陽前輩襲擊師父和我,之後又擊殺慶華,而你們卻一路親密,甚至幾度生死與共。她甚至還說——」夏侯從淵壓低聲音,「你早就背叛師門,拜了靖陽尊者為師,而師父發現了這件事,要殺你清理門戶,誰知卻被你們所害。」
書言咬牙,若是早知秦書影便是叛徒,她當初便不該放她回來,如今被她倒打一耙,止水真君一向寵愛她,她又有留影符為證,自己真是百口莫辯。
「我一路昏迷,並不知途中發生何事,所以無法替你作證,真君也根本不聽我勸告。」夏侯從淵將她往前一推,「快走吧,如今掌門天君不在,真君暫代掌門一職,已經傳書三派三家,要捉拿你,你走得越遠越好!」
書言踉蹌了一步,站穩身子,說道:「我不能走,玄素師兄讓我將墨玉笛帶給師父,或許師父會聽我解釋……」
「真君因為師父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