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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遇到的第二個來到界縫深處的人。
羞窘的是二人尷尬的姿勢。
聲音嘶啞如砂礫:「請,從我身上下來。」
若非太黑,估計臉紅的都遮不住了。
作精向來喜歡唱反調,她晃悠著二郎腿,望著身下那張黑的看不清五官的臉,下巴一昂「你求我啊。」
男人:
無語凝結了片刻,也沒見他怎麼動作,厄琉斯就被移出去兩米遠,他則站直了身體。
雖然明白她能來到深處,應是不懼死亡之息的,她的臉上一片瑩白光滑,也確實證明沒被感染,但他腦中卻從未聽過有人能逃過感染。
包括他自己,哪怕活著,全身上下從裡到外,不也徹底侵蝕的人不人鬼不鬼?
所以男人難免擔憂,因為見過太多卷進來的人的死亡,好意提醒:「你最好離我遠點,我是最大的感染源。」
「你這麼黑,是感染造成的?」
厄琉斯上下打量他好一會,一般感染者的症狀是裂紋,密密麻麻,要像他那樣徹底黑成煤炭,這是整個人都被死亡之息糊上了吧。
男人沉默預設。
行吧,不靠近就不靠近。
作為顏控,對著一個看不清臉的人,厄琉斯還真沒什麼興趣探尋。
管他為什麼在這呢,她只想知道他知不知道怎麼出去「誒,你知道怎麼出去不?」
其實問的時候她並沒報多大希望,覺得他要是知道怎麼出去,還能一直待在這?沒想到男人還真知道。
「跟我來。」
男人寡言轉身,向著一個方向走。
這地方沒有方向感,要是他不親自帶著,光嘴上指路,她是出不去的。
厄琉斯眨巴著大眼睛,半信半疑的跟著他,看著前方黑色身影道:「你真知道出去的門?」
「嗯。」
「那你怎麼不出去?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黑乎乎的。
男人腳步頓了頓,沉沉道:「你是第二個這麼問的人。」
或許是久不見人,難得有人說話,他也樂意交談,畢竟送走她之後,這裡又只剩下他自己了。
「前些日子。」
他不很確定時間道:「應該是不久前吧,也有人誤入了這裡,在送他出去的時候,他也跟你一樣問了我這個問題。」
厄琉斯卻笑臉沉了下來,邊不負恰巧前段時間莫名的感染了死亡之息,由此才有了原主的一系列遭遇,他送走的不會是邊不負吧?
於是她忽地打斷他的話,問道「你說的是不是這個人?」
用妖力幻化出邊不負的畫像,兩步上前,讓男人辨認。
男人的記憶力很好,尤其長久未見過人,冷不丁見過一個兩個,記的很清楚「對,你們認識?」
「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厄琉斯咬牙。
說動手就動手,跺了跺腳,腳下的地面以她為中心寸寸向外擴散冰凍,直接把男人雙腳凍在原地,寒冰順著他的腳一路往上蔓延,很快他的雙腿也被凍住。
與此同時,厄琉斯身後浮現十幾個冰錐,自主的刺向男人。
男人不妨她說翻臉就翻臉,前一刻笑語晏晏後一刻就是殺招,凍個正著,錯愕了一瞬,周身燃氣幽冷的黑色火焰,所有寒冰在接觸火焰的剎那,盡數融化。
「你幹什麼?」
他沉聲不悅質問。
自己好心好意送她出去,她卻想殺他?
厄琉斯摒棄了妖力,一巴掌糊了過去,有珠子那層膈膜在,男人的火焰根本傷不到她。
「幹什麼?」她冷笑又是一巴掌「你自己爛好心,卻害的我被挖了妖丹、斬斷妖翼、雙目被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