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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是立即警覺道:「你收拾行李做什麼?」
遲秋看了他很久,儘可能平和地講:「秦硯,我們分手吧。」
秦硯冷笑出聲,他抹了一把臉,指著滿桌的菜,嘲諷道:「你叫我回來,就是為了說分手?」
「對。」
出聲的同時,遲秋脖子一緊,被秦硯攥住了衣領對方的力氣大得出奇,幾乎不給他生路。
遲秋笑了下,淚水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秦硯,分手吧,放過我。」
秦硯頓住動作,眼中按捺著怒火,他指著桌子,低吼道:「那這些算什麼,施捨?」
遲秋紅了雙眼,剋制著自己的聲音不發抖,「沒錯,我對你好,是因為我愧疚。」
秦硯已然在崩潰的邊緣,青筋暴起,心臟像是被攪碎,疼得他失去理智,「去你他媽的!」
而理智的另一邊,在反覆地提醒他,不值得如此,沒有人值得他一次又一次崩潰。
呼吸平靜之後,他終於鬆開了手。
遲秋帶著行李離開了公寓。這一次,他連元寶都沒有帶走。
出門的時候,雪已經堆了厚厚的一層,踩下去,能沒過腳踝,涼得錐心。
天色已黑,遲秋一個人拖著行李箱走了很久,到半路的時候,箱子劃過一個坑,再起來時,輪子已經不能動了。
遲秋忽然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湧,那麼好看的一雙桃花眼,腫得不行。
片刻之後,他沉了口氣,什麼也沒說,最後在打車軟體上叫了個車。
箱子不能動,他就這樣坐在路邊等車來,臉色蒼白,以至於師傅到的時候,還以為他被凍出了毛病。
坐到暖氣充足的車上後,遲秋才稍稍恢復了思考能力。
師傅繫好安全帶,點開導航,樂呵呵地問他:「小夥子,去哪兒?」
遲秋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一個地方。
他恍然明白過來,他在這個城市,已經無處可去。
遲秋吸了口氣,冷空氣驟然擠進肺裡,疼得厲害,他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道:「最近的酒店。」
第47章 重逢
秦硯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
每天除了在公司的那一段時間清醒著外, 就總是醉在各個清吧。
好幾次,他在清吧聽到駐唱歌手唱歌時,都下意識過去,可看清對方的臉時, 他又悵然若失地離去。
清醒時, 他比誰都恨遲秋,可一旦喝醉, 他又比誰都愛遲秋。
大概就是因為這樣無節制的糟蹋自己的身體, 一週之內, 白婕就來了五次。
最後一次白婕走的時候, 他還沒醒酒, 對方滿臉嫌棄, 對著他一頓臭罵。
他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只模模糊糊聽清了一句話。
遲秋要出國了。
於是他連夜找到遲秋在的酒店去。
心慌的滋味不外如此。
可是遲秋並不見他。
他在遲秋樓下等了一整晚, 霜雪落在他的眼睫, 洇出一團團雪漬, 永遠涼薄的眸子裡此刻滿是無措。
直到凌晨的時候,遲秋才裹了一件大衣下樓。
他貪婪地摟著遲秋, 不停囈語:「我可以蓄頭髮, 可以戴眼鏡,你不要走好不好……」
秦硯覺得, 他再沒有比這更卑微的時刻。
遲秋沒說一句話,帶他上了樓。
酒醒過來時, 酒店房間裡,只剩他一個人,以及遲秋已經出國的訊息。
秦硯對這段插曲閉口不提,他不再允許別人在他面前談及遲秋的任何訊息, 不再見和遲秋有關的任何人,也不再允許自己碰一滴酒。
遲秋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