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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堯有些唏噓,「遲先生的童年很不幸。」
秦硯沒打斷,抬眸看向他,像是在示意他繼續。
文堯頓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在想該如何開口,最後吸了一口氣道:「遲先生七歲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當時一家三口躺在房間午睡,廚房的水開了也沒人發覺,最後遲家夫婦一氧化碳中毒,不治而亡。當時遲先生在最裡面的房間,這才倖免於難。」
秦硯默然,這樣的意外近乎每天都會發生,甚至已經司空見慣,可這些文字和遲秋聯絡在一起時,他還是心一揪。
「據當時的報導,如果醫護人員再晚五分鐘,遲先生恐怕……已經不在了。」
文堯頓了頓,又道:「不過倒沒多少人覺得這是場意外。」
秦硯聞言抬眸,滑動平板的手指頓住,「什麼意思?」
「遲先生的父親好賭成性,欠了不少債,在出事的前一個月突然給全家人都買了意外保險,受益人是他自己,而且根據周圍的住戶反映,遲家好像沒有午睡的習慣。」
秦硯皺眉,一連串的疑團,像是故意引導人往一個極端的方向在引。
「再加上在最後關於保金的官司中,保險公司勝訴,所以當時外界普遍認為這是一場騙保未遂事件。」
平板顯示的是當時的新聞板塊,筆者言語犀利,痛斥遲父這樣想不勞而獲的社會敗類,甚至還把遲家三口的照片打上馬賽克放了上去。
秦硯的目光落在照片裡那個坐在生日蛋糕前,合著手心許願的小孩兒身上,即使被隱去了面部特徵,他依舊能想像出遲秋的表情。
一定是眉眼彎彎,幸福地在笑。
他突然有些不忍翻看那些過去。
七歲喪雙親,還是以這樣不堪的方式。
被一對黑壓壓的鏡頭堵在醫院門口,在病房一遍又一遍錄口供,官司敗訴後被千夫所指。
在最需要父母的年紀,被所有人指著鼻子罵:你爸媽都是敗類、垃圾,活該去死。
遲家夫婦的作為他不做評論,他只關心一點。
那時的遲秋會是怎樣過來的?
看遲秋幼年時的照片,笑容常常掛在臉上,於他而言,父母的逝去,大概就是白婕所說的執念。
已經得到又驟然失去的美滿。
「後來呢?」秦硯出聲,聲音有些啞。
「遲先生後來在福利院待過,兩個月後被一個叫孟霜的人領養了,然後就沒有訊息了。」
「沒有訊息?」
文堯點點頭,「嗯,大概是考慮到不想讓遲先生過多地暴露在大眾視野,所以把他保護得很好。」
「那這個叫孟霜的人呢?」
「查了,是星曜一個前高層的太太,不過五年前兩人就感情破裂離了婚,現在她在療養院,似乎最近情況不太好。」
秦硯嗯了一聲,既然已經找到了遲秋心結的源頭,對於之後的事他也就沒有了窺探的心思。
「知道了。」秦硯沉了口氣,把平板遞迴去,然後返回白婕的辦公室。
遲秋已經填好了表,準備起身拿給白婕。
秦硯見狀,向他走過去,微微笑著,眼裡滿是疼惜,「給我吧。」
遲秋看了他一眼,把表遞給了他。
秦硯順勢將人拉到懷裡抱了抱,很輕,像是對待一件易碎品,無比珍重。
遲秋微微怔愣,即使是在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秦硯也很少會在外面對他做出這樣親密的動作,他抿了抿唇,把秦硯輕輕推開。
秦硯失笑,終是沒說什麼,拿著測試表往白婕那兒去。
中途他垂眸看了眼表上的內容。
1、我感到憂鬱和焦慮。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