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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無論是人,還是野獸,抑或是至高無上的神,都沒能抵擋住想要與她共赴歡樂的誘惑。
他低下頭,看著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在分裂。
一半冷靜,一半瘋狂。
他既想伏在她的腳邊,親吻她微弓的赤足,又想扣住她的後頸,居高臨下地進犯她。
究竟是誰主動的?
他突然回過神,一個激靈,感受到了她的存在。
那是一種特別的感覺。他想到了舊教的經文裡關於女人的描寫。她成為了他的「骨中骨,肉中肉」。
牆壁上的燭光驀地熄滅了,屋內的光線變得更加昏暗。他們慢慢鎖合在了一起。有那麼一刻,她就像畫家筆下的維納斯,濃密而潮濕的鬈髮遮掩著她汗濕的身體。他終於體會到了傳聞中最卑賤的歡愉。他看著她,仔細地欣賞她,品味她,就像從未創造過人類一樣。他第一次知道了那些幽黑色苔蘚的味道。如果他像崇敬農牧之神的人一樣,俯身去親吻那些黑色的苔蘚,就會得到一些美味的露滴。
她是個不知羞恥的女孩,一旦他的某個動作讓她覺得快樂,她就會蹙起眉毛,命令他一直重複這個動作,直到她承受不住或者膩了,否則他絕無可能繼續下一步。
當蠢蠢欲動的毒蛇再一次遊走於幽黑色的苔蘚時,他與她都感到了難以形容的歡愉。她微蹙著眉毛,咬住下嘴唇,快樂地仰起了頭。
他看著她那張因極度亢奮而微張的瑰色雙唇,生出了一些不合時宜的期望。
既然她如此興奮,如此快樂,願意和他體會最汙穢和最原始的歡愉,是否說明……
她其實……也有一點兒喜歡他?
不是對待寵物的縱容,也不是棋逢對手的欣賞,更不是想要玷汙神明的願望。
僅僅只是喜歡。
阿摩司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他閉上眼睛,甚至希望洛伊爾在她心頭的分量足夠大——只要能得到她的喜歡,他可以永遠容忍洛伊爾的存在。
他願意放棄自己的冷靜和理智,任憑獸性在每一根血管裡馳騁、膨脹,灼燒他的血液。
只要能得到她,他不介意自己變得冷漠又粗暴。
然而,當他低下頭,看向她那因歡愉而矇矓的眼睛時,除了歡愉,居然什麼也沒有看見。
她沒有看他。
她的蹙眉、咬唇、歡笑、輕聲尖叫、主動迎合,都不是因為他,而是為了滿足自己。
當他心跳加速,深陷在慾唸的爛泥塘,為這次親密無間的接觸而悸動不已時,眼中、心中、腦海里都是她。
他恨不能將她此時的模樣刻進心底。
她的眼中卻只有旋轉的天花板、窗外的傾盆大雨。
她甚至注意到了自己撓破了沙發的皮面,都沒注意到他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
不知為什麼,阿摩司有一種錯覺,哪怕此時與她結合的是一頭令人憎惡的半人馬,她也不會在意。她在意的是歡愉,並不在意給予歡愉的人。
在身體上得償所願,他明明應該高興才對,心臟卻彷彿墜入了冰窟。
她喜歡上了這種感覺——以後當她有需求,而他卻不在她的身邊時,她極有可能去找別人解決需求,而這個「別人」,很可能是一個英俊、粗野的農夫,一個強壯、忠誠的騎士。她沒有道德,沒有感情,不會在意與自己交歡的究竟是誰。
極端的嫉妒之中,他想盡辦法壓抑的神性出現了。
神性是什麼?
是純潔、公義和仁慈嗎?
這是信徒對神性的定義。
真正的神性是獨裁、權能、榮耀。
任何一個研究神學的人都知道,神的權力和榮光不容置疑,只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