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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盛也穿著騎射服,翠綠色的衣裳搭配圓滾滾的身軀,遠遠瞧著像根肥竹。他鬆了松箍得太緊的腰帶,擠眉弄眼道:「你老實說,是不是背著我苦練箭術了?不然怎會進步如此迅捷?」
周念南嗤笑一聲,傲意崢嶸,「也不看看我父兄是誰,天生的聰慧,你羨慕不來。」
百里盛氣結:他孃的,意思就是他愚笨唄!天生的愚笨!
不過他早已習慣周念南的埋汰,並不當回事,「我聽說皇后娘娘正四處給你物色妻室,那麼多窈窕貴女,你可有中意的?」
周念南懶洋洋地勾弄弓弦,「我中意誰,你還不清楚?」
我的個乖乖!他來真的啊?
百里盛咋舌,「崔慕禮那個沒血緣的小表妹?你當真要娶她?」
周念南從喉底溢位一聲「嗯」,又問:「我交代你的事情可辦妥?」
「不就是給她那紙坊找點生意嗎?小事一樁,即便沒有你吩咐,我替那方芝若做點好事也未嘗不可。」百里盛壞笑道。
周念南瞟他一眼下三路,「你悠著點,小心腎虛。」
百里盛挺起大肚腩,拍著胸脯道:「兄弟我日飲鹿血,生食熊膽,腎好得不能再好。」
周念南懶得理他,接過侍衛遞來的手帕,正抹著掌心汗時,忽然敏銳察覺到異常。他側眸望去,不遠處站著一名蒼青色身影,正遙遙審視著他。
百里盛也注意到了,壓低聲音道:「那位是張賢宗的庶長子,張明奴,據說張賢宗對他極為不喜,不僅替他取名為『奴』,更經常當著眾人面前對他訓斥。」
周念南調查過他,知道所謂的厭惡是障眼法,私底下,張明奴反而更得張賢宗看重。
說話間,張明奴竟遠遠地朝他拱手作揖。周念南視若無睹地收回視線,心中冷笑:定遠侯府與張家是鐵板釘釘上的政敵,如此,大家又何必惺惺作態。
不愧是張賢宗看重的兒子,與他一般裝模作樣。對比下,連張明暢那蠢貨都顯得可愛不少。
正在溫柔鄉裡左擁右抱的張明暢接連打了好些噴嚏,撓撓鼻子,美滋滋地想道:咦,這是哪位佳人惡狠狠地思慕他啦?
換洗過後,二人說好去喝酒,剛出門便見周念南的侍衛上前,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周念南掀開馬車簾絡,改口對車夫道:「去書香造紙坊。」
百里盛「哎哎哎」地跟著爬上,「我也去,我也去!」
馬車頂著烈日趕到枳北街,百里盛率先跳下車,用帕子不住擦著滿額汗水,嘴裡叨叨著:「熱死小爺了,快去給爺買點冰來……」
周念南卻依舊氣定神閒,無論酷暑或寒冬,都維持著貴公子的得體端方。
侍衛再次上前,稟道:「公子,有人從練武場跟了我們一路,看著像是崔府的人。」
周念南揚眉,「不用理。」
他不知從哪裡變出把摺扇來,整個人愈加玉樹臨風,輕快地邁進紙坊。
紙坊後院,謝渺正在跟方芝若交流近況。
方芝若手邊放著近兩月來的帳本,疑惑道:「從上月開始,紙坊的生意突然大有起色,有不少書院都向我們下了大單,且出手闊綽,從不與我們討價還價……有錢掙固然好,但我總覺得心裡不安,怕是有人對我們下套。」
謝渺翻開帳本,細細檢視,果然見到從上月五號開始,京城內各大書院都向紙坊下單,數目可觀不說,定金還給得特別利落。再往下翻,不僅有書院,還有酒樓、茶舍,竟然還有……青樓??????
謝渺噎了噎,腦中浮現一個猜想。
此等不靠譜而興師動眾的手筆,怎那麼像某人的風格呢?
下一瞬,周念南的聲音在外響起,「喂,這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