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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校門口兩邊都是蔥鬱的喬木數，臨近傍晚，有風吹過頭頂上一片光影，響起一陣樹葉撲簌聲。
兩人坐在車裡，周朝年卻沒有急著發動車子，有股奇妙的氛圍在蔓延。
氣球飄在汽車的頂部，動也不能動。
蘇彌看著前面的路，呼吸很輕，連說話的聲音都弱了下來：「剛剛在舞臺上我看不見你。」
即使沒有轉過頭，蘇彌好像也能感受到，周朝年正看著她。
在這樣的注視下，她的臉越來越熱，想要阻止快跳的心臟，生怕在安靜的車廂裡被他發現。
周朝年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側首垂著眼簾半遮蓋住裡面的光。
低低的聲音伴隨著清晰的呼吸聲，說：「沒關係，我能認出你。」
蘇彌想問那麼遠他是怎麼認出來的，但擠了半天，才堪堪的把臉轉向窗戶的方向，只是從髮絲間露出來的紅透的耳尖，暴露了此時的情緒。
最後只能弱弱的說了一個字『哦。』
臉上的蒸汽已經快把臉蒸熟了。
最後，蘇彌垂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細聲地問：「我們為什麼還不走？」
周朝年看著她的發頂，沉靜了半響，然後從嘴裡念出她的名字：「蘇彌。」
車廂裡很安靜，蘇彌想要伸手去揉自己發燙的耳垂，卻不敢。
他說：「把臉轉過來。」
蘇彌的臉上越來越燙，抿了一下嘴唇說：「我，我這樣能聽見你……」
周朝年的聲音壓的很低，密不透風的包裹住她，酥麻的感覺從脊椎開始蔓延，一路癢到心裡。
他說：「我想看著你。」
第28章 選他不如選我
周朝年說完那句話, 好像很有耐心一樣在等待，直到蘇彌把臉轉過來為止，才發動車子。
一路上，蘇彌彷彿都能聽見自己的耳鳴聲。
她記得自己上初三時第一次收到情書, 對方的個子很高據說打籃球很厲害。這個年臨段, 但凡這樣陽光帥氣的男生再會一項運動, 在學校裡總是會特別引人注目。
蘇彌也聽說過對方的名字, 但是兩人不同班在學校裡也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有偶爾經過籃球場時能聽見大家起鬨的聲音。
初三臨近畢業的時, 對方在她沒反應過來前，塞了一封情書過來，等她意識到那是什麼的時候, 想要還給對方，只是對方連給她拒絕的機會都沒有，頭也沒回的跑遠了。
那時她怕被蘇謹言知道這件事，也不敢把情書帶回家，就放在了教室的抽屜裡，想找機會還給對方。
第二天初三畢業班開家長會，等蘇彌想起抽屜裡的情書時, 家長會已經結束。
她忐忑的回到教室，班長說，班主任把大家去植物館的照片也發下去了。
蘇彌沒找到自己的照片, 看到情書還在抽屜裡, 大概出於緊張和羞恥總覺的那封情書好像被移動了位置。
越是這樣想她就越緊張, 越是覺得蘇謹言肯定是知道了，不然為什麼連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當天蘇彌就把情書退還給對方，說了聲對不起就跑掉了。
那件事, 蘇謹言沒有主動提起過，蘇彌也一直不敢問。
直到上了高中，有男生在路上堵她，正好被放假來接她的蘇謹言親眼看見時，蘇謹言生氣的表情，蘇彌到現在還記得。
「你現在才高中，要把所有心思和精力都放在學習上。」
「那些男生以後都不要搭理，知道嗎？」
高中生談戀愛雖然不是被明令禁止的事情，但也沒人敢挑戰老師和家長的權威。
那時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所以蘇謹言說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