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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說俏皮話,證明方才那股子燙勁兒已然沒了,顧以寧的眉間卻始終不展,輕輕將藥膏抹在了她的唇尖,再以指尖柔緩地摩挲了一下。
感受到唇尖傳來的那一點清涼,煙雨視線下移,落在了小舅舅濃密的長眼睫,再向下移,他的眼眸低垂著,清澈無波的江水倒映出了一個小小的她。
小舅舅可真好看啊,像是伸手不可及的星子掉落在了她的眼前,她唇上頂著那一點清涼,僵硬地開口,說出來的話就唔噥不清的。
「小舅舅,您覺得天上的星子涼不涼。」
顧以寧抬起了頭,猝不及防的兩道眼光同煙雨撞上,他的眼眸裡不起波瀾,眼前人眼眸裡的水卻漾來漾去,最後慌張地挪開了視線。
顧以寧不言不動,一時便收回了手,站起了身。
「落下閎1曾摸過跌落下來的星星。」他的語音靜緩,無端使人安寧,「星子看似沉金冷玉、寒徹肌骨,實際卻滾燙熾烈、熱切如火。」
煙雨偷偷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顧以寧合上燙傷膏,動作不急不緩。
「這些吃食也一樣。看似平靜無波,實則熱可炙口。仔細一些。」
煙雨乖巧地點著頭,「這些道理,您要和我說一百遍,我才能記得住。」
小小的女兒,坦誠地不像話,顧以寧的眼尾輕輕向上揚,似乎蘊含了一些笑意。
「腳還疼麼?」他問起昨夜的險境裡,她一直赤足而行,他為她擦拭腳上的泥時,似乎摸到了一些細細碎碎的傷口。
煙雨這會兒也不敢吃小元宵了,只望著碗不甘心。
「不疼了。」她不想提及昨夜的事,只拿眼睛糾結地望住了小舅舅,「那個人是誰?我都不認得他……」
她被她的娘親保護的很好,純質的眼睛裡有不諳世情的天真,以致於初入浮世,尚不知如何應對。
青緹過來拾掇桌上的碗,顧以寧待她下了馬車,溫聲向她道:「不過是一個傾慕你的人,用了錯誤的方式。」
煙雨覺得很難以理解,她雙手摩梭著手裡的小玉兔,若有所思。
「珙表哥也這樣,那個人也這樣。」她想起了自己的心事,小聲兒說,「傾慕別人就不能放在心裡麼?」
說到這兒,她忽然覺得很羞愧。
她傾慕小舅舅雖然也偷偷放在了心裡,可總會有情難自已的時候,她也曾脫口而出過,也不知有沒有給小舅舅帶來了困擾。
「可能有時候,他們也控制不了自己……」怎麼回事,她怎麼還突如其來地和那些人共了情?煙雨連忙晃了晃腦袋,企圖把自己晃醒,「不對不對。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糟糕,她又脫口而出了,忐忑不安地抬起頭,小舅舅的眼眸垂著,看不清其下的一雙眸。
「這世上的壞小子很多,女兒家務必要小心提防才是。」
煙雨聞言歪了腦袋,裡頭裝了很多問號。
「我知道,我娘親先前嫁的人,還有昨夜那個,都是壞小子。」她自己想明白了,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這樣的人很危險。」
顧以寧說不止,還有很多表面上看不出來壞的。
「離他們遠一些。」
第40章 定雲止水您是世上頂頂行!
城內的獅子山傳來鐘鳴,是正午時分了。
顧瑁陪著粱太主在左近轉了一圈,可可愛愛的祖孫倆,一人頭上戴了朵剛擇的雲水藍色桔梗花。
煙雨正惆悵地坐著,見顧瑁將粱太主扶上來,在軟榻上歇息,忙道了一聲太主安,粱太主笑呵呵地指了顧瑁的手,同煙雨說道:「京中少見桔梗花兒,見著就多擇了幾朵,你和顧琢、顧瓏幾個丫頭分去,瞧著也舒心。」
她見顧以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