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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大概我只挨頓揍就行。要等他回來了，我們還沒進展，那估計等著我的就是九九八十一難了。」

傅澤聽了，抬手溫柔地摸了摸對方的側臉：「好可憐。但是我不想跟你一起捱揍。」

顧唯昭：？？？

傅澤語氣慎重：「所以還是等我哥回來再說吧。」

戀愛是要談的，但揍是不想挨的。

得虧秦哥提醒，讓他想起來自家大哥和當年的身手不一樣了，這要挨頓揍，就算意思意思，估計也夠他受的。

話一說完，傅澤只覺脖子上被咬了一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卻又因為心虛而沒有罵人的念頭，只能期期艾艾地轉移話題：「時見欽是不是回希望小學了？」

「今早剛動身，但路上堵車，應該現在才到。」顧唯昭見好就收，鬆開禁錮住對方的手，但依舊枕在對方肩頭，不肯動彈，像是一隻巨大的考拉，「放心，小學那邊已經佈置好了，不會讓他如願的。」

「你們佈置了什麼啊。」傅澤滿心好奇，整件事都由顧唯昭和謝景天負責，他最近忙著偷懶，一時半會兒居然忘了問。

「也沒什麼。」顧唯昭說，「就是正好期末考完了，我看時機正好，就順便送孩子老師們出去旅遊了，家裡也幫忙置辦了年貨，村裡人很放心地把孩子交給了我們，對我們信任無比。」

「不出意外的話，時見欽這一次回去的打算，落空了。」

如他所言，此時此刻的時見欽，站在人去樓空的希望小學門外，看著大門上明晃晃的鎖，以及坐在門衛室，用貧乏的詞彙對著傅澤和顧唯昭大誇其誇的老大爺，一口血堵在喉頭，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前兩天村裡下了場大雪，山路難走，他租的車看到厚厚的積雪後，就把他送下了車，揚長而去。時見欽沒辦法，只能一腳深一腳淺地艱難踏過積雪覆蓋的山路，好不容易來到希望小學，卻看到了這一幕。

他渾身冰冷，打斷了門衛老大爺的話：「今年這麼快就放假了？」

門衛老大爺頓住，先是奇怪地看他一眼，才慢吞吞地說：「剛剛我不是說了嘛，這期末都考完了，那不放假，還留在學校幹啥。」

「只是，放假嗎。」時見欽得到答案，才覺得渾身的血液開始重新流動。他懶得再聽老大爺嘮叨，果斷轉身離開，沒把對方的欲言又止當回事。

他還以為希望小學的人都走了，結果只是放假而已，那小孩兒們應該都回家忙農活了，沒時間上網，更不可能刷微博。

至於方染清，因為執意要留在這偏遠的山村當老師，早就和家裡斷了關係，在村裡頭租了個房子，逢年過節都不怎麼出門，就算有什麼要買的，也是由村裡學生的家長們代勞。

這會兒下了雪，估計對方更是連門都不會出，圍著火爐，看書畫畫寫字，生活十分簡單。

時見欽覺得，方染清的這種生活狀態很好，基本上沒有接觸到那場比賽的資訊渠道。

但話雖如此，時見欽還是要實地考察一下，確認不會出什麼岔子。

時見欽在風雪中又爬起了山，進了村，但越走，他就察覺到村裡，越多不和諧的地方。

今年村裡的收成很好嗎？

怎麼家家戶戶院子裡都掛了那麼多的年貨，換了嶄新的春聯，甚至還掛了燈籠。

燈籠做工精緻，看起來不像是廉價貨應有的質量。

還有一些老人，甚至穿上了乾淨整潔的新棉襖。

村裡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整個村子透出一股子欣欣向榮的勁兒。

但問題是……去年他也看過新聞，說是天氣變化異常，導致本地許多農作物受災，收成並不好。

以務農收入為主的山村，怎麼想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