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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惶惑：“對……我當然知道你，這是周鐵……周營長的號碼，怎麼會在你手裡？”
“這個嘛，那就要麻煩你親自過來，好好問下你這親外甥了。”程楓笑道。
“你有話就直說吧！不要拐彎抹角，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聽程楓這語氣，周鐵好像做了什麼越界的事情，他既緊張又驚訝。自己沒有子女，向來就視周鐵為己出，上次周鐵在軍區醫院因一個女醫生和這些歸來的特戰兵們發生點小矛盾，鄭司令是知道的，難道現在又開始鬧了？
程風無語道：“怎麼是我把他怎麼樣？他倒是差點殺了我，只是他槍法不好，子彈打光了還沒能打中我。呵呵，他現在正躺著呢，我也不知道該交給誰，就讓你來辦吧！”
鄭司令一聽到了這動槍的地步，知道事態嚴重，神色一凜道：“你沒受什麼傷吧……你們……有幾個人在那裡？”
“沒有。就我跟他兩個人，你最好還是快點。”
“好！你們在哪裡？我馬上過來！”
“西山涼亭。”
放下電話後，程楓看著地上的周鐵，臉上已是被豆大的汗珠打得全溼了，噴著怒火的雙眼裡，卻也是藏著一絲畏懼！這畏懼，當然是對著對自己期望甚高的鄭司令，現在這感覺簡直是生不如死！
但真要他自行了斷，卻又是沒這個膽量和勇氣。
許久之後，周鐵又艱難開腔了。
“程楓！我絕對不會饒過你的！只要老子有一口氣在……你就甭想好過！”周鐵恨得幾乎把牙都要咬碎。
程楓笑著搖了搖頭道：“你真夠狂的……無所謂，你那兩手算是已經徹底廢了，要是你能把兩隻腳訓練起來開槍，比手還準的話，到時候再來找我吧！”
“啊嗷——”
周鐵想到自己從此持不了槍，即使能留在軍中也是廢人一個，不禁悲從中來，仰頭長嘯……
這一聲鬼哭狼嚎，倒是把在山下候著的司機嚇了一跳，真殺人了？不會吧？想著想著就害怕起來，正試圖發動車子，準備趁早離去時，這時見到迎面一輛汽車急速開了過來，他就身子在位置上低了低，坐在那裡不動了。
車子在附近停住，這是輛越野吉普車，司機辨認出來這是部隊的車。看到下來個五十開外的中年人，下車後就徑直往山上走去了。司機這才稍稍放了點心下來，就一個人？還是部隊裡來的，那應該不是什麼惡人，或許是調節矛盾或拉架去了吧？
心中捨不得那五百塊車錢，更捨不得倒貼五百塊，他就想著，還是等等再說……
程楓望著山路上走來的一個孤影，看身形就知道是鄭司令來了。心想道，就一個人來了！果真是不出所料，這老小子看樣子是打算私下解決！
轉眼間，鄭司令已經到了跟前，望著躺倒在地上，雙手耷拉在一旁，面色痛苦且不安的周鐵，他望著程楓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看到周鐵身旁散落的兩把長短槍，他心中隱隱已經有了七八分數了。
程楓笑道：“他可算是個痴情種，只是這痴情到了發瘋想殺人的程度，就實在太過了。”
於是，他把前前後後原因講了一遍。
鄭司令聽完後，面色變得更嚴峻了，他一直沉默著，死死盯著周鐵，直到周鐵羞愧而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你還是問問周營長吧！看看我所說的是不是事實。或許，他能有合理的解釋。”
程楓望著面無表情的鄭司令道。
“不必了。他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了，我相信你所說，全部是真實的。”
鄭司令此刻面上雖是波瀾不驚，內心卻極為痛苦和矛盾：這不爭氣的東西！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真想讓他自生自滅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