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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隔著她,仇恨地對望著,不過暫時都沒力氣把對方怎樣。
桃小閒問:「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都沒開口,桃小閒急道:「說話!」
第二嚳將目光轉向了她,聲音冷得像冰:「桃子,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桃小閒皺眉:「我是哪種人?」
「嫉妒成性、心腸歹毒。」
「我沒有!雲月的孩子不是我害的,是和平,他——」
神仙打斷她:「桃子,不用跟他解釋了,他早就鬼迷心竅,認定是你害死雲月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無論你怎麼說,他都不會相信的。」他指了指微笑和木耳等人的屍體,「所有為你打抱不平的人都被他殺了,他已經瘋了。」
桃小閒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離第二嚳遠了些。
「狄二,你怎麼會……怎麼會殺人?」她不敢相信地望著他。
「有什麼不可能呢?」木屋外響起和平的聲音,跟著他便走了進來,經過神仙身邊的時候,忽然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地對著他的腹部插了下去。
神仙反應倒是迅速,奈何早已身受重傷,力有不逮。這一下沒能完全避開,刀子插在了他肋骨的位置。和平沒有留手,又連插了幾刀。強弩之末的神仙頭一歪,徹底斷了氣。
桃小閒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目眥欲裂:「和平,我跟你拼了!」
和平丟下神仙,接住撲過來打他的桃小閒,低聲道:「乖一點,你不是我的對手。」
他一邊挾制著她,一邊朝第二嚳走去。第二嚳目光冷得像冰,他也不以為意。等走到第二嚳面前,他把桃小閒放開,不顧她撲上來咬自己的肩膀,笑嘻嘻地問第二嚳:「狄二,你也殺了這麼多人,你跟我又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呢?」
第二嚳沒回話,暗中蓄積著力量。
「嘶——」和平被桃小閒咬得抽了一口涼氣,不過很快又恢復了輕鬆的神情,彷彿桃小閒只是在跟他撒嬌,還挺享受的,「別掙紮了狄二,你傷得這麼重,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總不會寄希望於桃子吧?她只是一隻會咬人的小貓咪而已。」
桃小閒放開他的肩膀,颳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好重,竟然把和平打得嘴角流出血來。和平笑了笑,伸手將血跡抹去,彎下腰,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說:「男人為什麼要移情別戀呢?你喜歡桃子一個不就好了嗎?始亂終棄的男人都該去死!」
他舉起那把剛插死神仙的匕首,往第二嚳刺下去。
桃小閒拼命去奪匕首,和平手一甩,她被甩出去好遠,砰地撞在柱子上。
就在這時,第二嚳忽然問:「殺了我,這遊戲裡只剩下你和桃子,然後呢?你要把她永遠拘在這裡嗎?還是放她通關,而你繼續以王子的身份『接待』下一波玩家?」
和平此時已經完全不掩飾自己對桃小閒的企圖了:「我會一直陪著她,直到我們老死。」
「那你問過她自己的意思嗎?你覺得她一定會讓你陪?」第二嚳冷笑,「你可真會自作多情。」
和平一點也沒被激怒:「沒關係,我有一生的時間可以等。等她接受我的那天,我一定會來拜祭你,告訴你這個好訊息。你安心上路吧。」
匕首再次舉了起來,桃小閒聲嘶力竭地喊道:「和平,你要是敢殺狄二,我一定殺了你!」
和平並不理會,匕首直直地往第二嚳的心臟位置紮了下去,那力道和方位顯然是要將第二嚳一擊斃命。
「狄二!」桃小閒撲了過來。但她剛才被甩出去好長一段距離,此時根本來不及相救。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隻大手忽然伸了出來,將匕首的柄穩穩抓住。和平不可思議地看著那隻手,半晌,目光轉到了手的主人身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