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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個名字, 老吳手攥緊了。
蔣鋒繼續道:「雖然和人私奔了, 但白茴安一直與父親保持著定期聯絡, 而一年前,兩人的聯絡突然斷了。」
「一開始我們都以為,不過是屁大點事,父女失和, 名門醜聞,沒什麼好調查的。但是, 你猜怎麼著?」
蔣鋒手掌拍在老吳肩上, 手下的人肌肉緊繃。
「借著上頭的名號查下去,積了灰塵的卷宗裡,不止是白茴安,每一年, 都有不同的人在同一個地方失蹤。因為資訊封閉地方狹小,這些失蹤案件並沒有引起縣裡的重視,更別說報到市裡……茫茫大山失蹤幾個人,多正常的事呢。」
「但一連三十年,一共三十人都在長水村神秘失蹤,老吳,你不覺得這其中有天大的蹊蹺嗎?」
蔣鋒說的每一個字,都重重砸在老吳心頭,砸得他的良心一寸一寸掉下去,裂成碎片,生疼。
「是村長,應該是他……」老吳重重嘆口氣,最終指著照片裡那個精幹嚴肅的老人。
他又說:「長水村裡一直存在著『通神會』。」
「什麼玩意兒?」蔣鋒皺眉。
「長水村人世代居住在這裡,代代人都在與大自然做抗爭……洪水、塌方、泥石流,每一年,村裡都會死很多人,即使這樣,也沒有人願意搬離……可笑吧,莊稼和人命,都比不上腳下踩的,一片永遠不會回答的土地。」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現在的村長上任,他組織了『通神會』。能參加的,都是村裡的強壯男人,十年前,我也在裡面……」說到這兒,老吳用力抹一把臉,表情痛苦:「每一年,向村裡的『神』獻祭一樣祭品……」
聽到這裡,蔣鋒眼睛睜大,猛地暴起。他抓住老吳衣領,額上青筋畢露,咬牙切齒:「你們把活生生的人當成祭品?」
老吳面色蒼白:「一開始,他們告訴我只要把人鎖在那間小屋裡……鎖兩天就好……」
但當他偷偷把門開啟,打算把人放出去時,幽暗狹小的空間裡,連人影也沒有了。
他焦急不安地去找通神會對峙,但沒有人回答,所有人都保持沉默……從那以後,老吳退出通神會,與他們再無瓜葛。
通神會每年做的事,老吳雖然看不見,在心裡卻隱隱有預感。偶爾午夜夢醒,壓在心頭的沉沉愧悔都讓他渾身汗濕,難以呼吸。
他顫抖著,幾次嘗試點燃手中的旱菸。黑暗裡,吳桂香柔軟的手臂橫在他腰間,枕邊人的呼吸在他耳邊清晰。
是了。
長水村裡不願遷徙的人裡,有他的妻子。
「拿所謂的外來人的命,換你們自己的命……你別以為自己能摘出去,你和他們一樣可惡!」蔣鋒聲音沙啞,他用力一甩,老吳被摜倒在地。
他繼續問:「白茴安又是怎麼回事?嫁來的女人也算是外來人呵?」
老吳坐起來,手臂內側是一片擦傷:「我不清楚……上一年村裡並沒有外來人,白茴安……應該是被當做充數的……」
白茴安的丈夫本就病重,兩個兒子又都不在身邊,這麼一個時不時往外跑,與村裡人格格不入的女人,理所當然成為了通神會選中的替代品。
蔣鋒沉默著聽完,冷笑一聲,言語間儘是諷刺:「所以現在這兩條命案算什麼?報應嗎?」
老吳站起身,他同樣不明白:「李揚和劉樹,他們都是通神會的人。村長……村長為什麼要對他們動手?」
「誰知道呢,說不定良心被狗啃過,失心瘋了。」
蔣鋒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煩躁的撓頭,這件事他得儘快上報到局裡……
「等等。」蔣鋒想起了什麼,又突然站起身來,「白茴安的丈夫,也就是村裡那家姓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