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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怎麼啦爺爺?”溫暖知道溫政之其實很關心小叔,但主動開口過問的情況倒並不多。
“快過年了,早點回來我還有事找他。”
“您能有什麼事找景闔呀?”李小鶴端來了最後一碗熱湯玩笑道,溫政之暗嗔她一眼,“我前陣子見到了一個老戰友,說起各家孩子的事倒巧的很,她家姑娘剛大學畢業,長得也是標緻,景闔一向對這種事不上心,我再不催著點他難道一輩子就這樣了?”
聞言溫暖心裡一咯噔,李小鶴道:“你著急也沒用,那孩子自己不操心就是沒那個心,景闔的脾氣你不知道?”
溫政之一哼:“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沒成家,成何體統!”
“爺爺,小叔才二十九歲呢……”溫暖囁嚅道。
李小鶴也笑道:“得了,又把你那司令脾氣拿出來了,嚇不著景闔,可別把咱暖寶寶嚇了。”說著瞪了溫政之一眼,溫政之自覺長官顏面有損,正要去舀湯,李小鶴卻已經將盛好的遞了過來。
溫暖見他們一爭一斗的卻滿是默契與溫馨,這兩個相伴了半輩子的人卻不肯再越一步,雖有遺憾,但也幸福。
吃完飯溫暖又躲回了房,和顧羨齊玩了會遊戲正要關電腦,右下角卻忽然跳出一個新聞,一個久違的名字讓溫暖停了手。她點開網頁,滿螢幕都是因偷拍而角度傾斜的照片,照片裡的那個女人穿著潔白而隆重的婚紗幸福地笑著。
高叢衫,溫暖青蔥歲月裡的假想敵就這樣結婚了,嫁給了一個英籍富商。那麼小叔呢?
溫暖望著報導裡的那個地點,原來小叔參加的就是他前女友的婚禮,而她竟然旁聽了一直被她視為情敵的人的婚禮,自己蠢到去問新娘漂不漂亮就算了,可恨的是溫景闔的回答還是肯定的。
溫暖想著牙齒嚯嚯,這時聊天視窗又彈出來,是顧羨齊。
“林聘明天回醫院拆石膏,完了我們一道吃飯?”
“早跟聘聘說好了,顧囉嗦。”顧小爺實在時運不濟,屢次三番撞溫姑娘的槍口上。然而平時總是第一時間回覆的顧羨齊這次卻隔了好久才打過來一行字,四號楷體讓溫暖想起了溫景闔的那八個字,可是顧羨齊發的內容卻很快讓溫暖收回了心思。
“暖暖,其實那封情書是我寫的。”
顧小爺居然會給人寫情書!溫暖正要嘲笑他卻猛然意識到不對,那封情書的物件可是自己,都驚動了溫景闔的事她可是記憶猶新。但她一直堅持那只是惡作劇,因為無論從情書的內容還是字跡來看都完美的像描摹來的,而現在那封情書如果沒被扔掉的話應該仍靜靜的躺在溫景闔的書房抽屜裡。
思考了許久溫暖始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憑她神經再粗也意識到了一些不對頭,最後只好用最擅長的那一招裝傻:“別鬧了,晚安,明天見。”在顧羨齊回覆之前匆匆關了電腦,剛摔回床上就聽到了敲門聲,是李小鶴。
“暖暖啊,還沒睡呢。”李小鶴年近五十,容貌雖不顯得多年輕,但依然留存著昔日的風華,鬢間偶爾跳出的銀髮不過增添了她的風韻。
此時她坐在溫暖床邊有些欲言又止,“鶴姨?”
“暖暖,今天老爺子提起你小叔的事,你跟他親,鶴姨就想問問你,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什麼怎麼個情況啊?”原來老爺子是趁主帥不在,派人打到敵人內部來了。
李小鶴彈了彈她的額頭,“別跟鶴姨裝傻,你小叔的事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清楚嗎?告訴鶴姨,你小叔是不是放不下高叢衫啊?”
溫暖一怔,想起剛才那個新聞,一時不知怎麼回答。看溫暖吞吞吐吐的李小鶴急了:“丫頭,你就忍心讓你小叔單一輩子?老爺子最近心口疼又犯了,景闔回來父子兩免不了因這事慪上幾句,我總得先有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