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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襄扒在車窗處欣賞片刻,臥倒小憩的禰衡終是捨得打著哈欠端坐起身,腦中的問題再次回籠,林襄急忙回正身子,好奇詢問道:「還不知禰兄遠赴長安,所為何事?」
禰衡顯然還有幾分困怠,說話的聲音都泛出些微慵懶,「投奔故友。」
故友又是何人?林襄不待思索,禰衡便已悠悠接上:「順路持符傳入京,赴任侍中之職。」
不是吧?對禰衡來說尋友竟是排在赴任之前?莫非是侍中的官職太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如此想著,小系統終是忍耐不住,出聲解釋道:「侍中原是丞相之史,兩漢以來地位逐漸提高,可以侍奉皇帝左右,參與奏聞國事。」
搜嘎,林襄暗暗咂舌,按理說這官職已經相當有存在感了,禰衡的友人又是何方神聖呢?
小系統感受到她的疑惑,按下自己劇透的慾望,只小聲嘟囔一句:「按理說禰衡歷史上並未有在長安做官的記錄才對呀……」
林襄腦中一驚,禰衡可是擊鼓罵曹的神人啊,寧死都不願委屈自己的嘴炮騷年,到底是怎麼看上董卓的呢?不會僅僅是因為他口中的「友人」吧?
這就是某江所謂的社會主義兄弟情嗎?
她似乎對禰衡的友人更為好奇了,可直言相問又有些過分唐突,畢竟兩人不過初次見面,能有同行之緣都已是天大的幸運,若是因此問跑人家,自己不是自作自受了嗎?
林襄禮貌點頭,又同禰衡七七八八扯了些旁的,見他闔上雙眼閉目養神,便乖乖閉嘴不語。
然而四周沉靜了,腦中卻想起今晨自己在荀府留下的訣別信。信中只有寥寥數語,大概就是荀彧既然心有所愛,自己定當全力支援,從此山高水遠,兩人再不相干。他可以愛他所愛的人,走他想走的路了……
兩人舟車勞頓、輾轉多日,終是趕在五月的尾巴行至長安城內。
禰衡早已在長安置了宅邸,林襄順勢腆著麵皮蹭住在禰衡家中。禰衡方到長安便去好友家中拜會了數次,期間也曾邀請林襄同去做客,林襄卻被這長安城中的繁華熱鬧迷了心智,整日跑去街上遊樂賞玩,想著早些把這份玩樂的心思消磨碎了,自己離開的時候才不會有所留戀。
自此林襄過起了神仙般的逍遙日子。
實在閒得難受時,禰衡還會好心拉她廝殺幾局圍棋,林襄若是輸了,便會刻意出些數學難題同他比試,禰衡也是個永不認輸的主兒,兩人廝殺起勁,往往要熬上整宿難分難捨。
這日照常廝殺至黎明,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色,林襄揉了揉睏倦的眼角,率先舉白旗打起了退堂鼓:「禰兄才高慮遠,在下實難及之,不若下次再戰?」
禰衡嗤笑一聲,感受著清晨的涼爽清風,只從懷中掏了張帖子直接扔至林襄面前,「險些忘了,今夜王允壽宴,衡不欲參加,林兄或可代我前去?」
那王允老兒趁壽宴之機,特邀京中名士雲集府中,內在深意早已不言而喻。自己雖厭惡董賊,可不代表他就願意同這些所謂的清流之士同謀闊論。況且自己的好友郭瑾如今正屈身事於董卓麾下,聽任董卓驅策,王允必不會邀他赴宴。
郭瑾既不在嘉賓之列,自己獨身前往,又有何樂趣?倒不如讓林兄代自己前往,好歹能吃他一頓,長長見識,開開眼界。
王允?林襄低頭端磨起眼前燙金的請帖,若是她沒猜錯,應該就是那個使出貂蟬美人計的王允王司徒了。雖說貂蟬不過是戲文杜撰,可王允在誅殺董卓一事上,確實有不小貢獻。
今夜該不會就是密謀反董的狼人局吧?
禰衡見對方遲遲不應,正以為他不願出門赴宴,誰知還未出口詢問,林襄卻先一步抬起晶亮的眸子,星輝漫漫,閃爍著琥珀色的光彩,就這樣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然後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