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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看到了吧,孩子哭了,你們只會手忙腳亂,卻不知道孩子為什麼哭,你們這樣怎麼能帶好孩子?&rdo;長公主冷冷的看著兒子兒媳。溪月慘笑一聲,頹然的轉身而去。宇文長風怕她受刺激太深,忙要跟去。長公主叫住他:&ldo;你一味護著她只會害了她和孩子。&rdo;宇文長風眼神複雜的看了母親一眼,什麼也沒說,扭頭走了。
他這個眼神卻讓長公主心中一沉,從小到大,他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的母親,那種冷冰冰又凜冽的目光,比開口埋怨還要讓長公主鬱悶。她知道,兒子在怨她。怨她不近人情。或許她的考慮是有她的道理,可她恰恰忽略了母女天性的存在,把孩子從母親身邊奪走,無疑是最殘忍的事,不管以什麼樣合理的藉口為理由,都逃不開冷漠無情這一指責。長公主幽長的嘆息一聲,忽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力不從心。
溪月回到竹雨齋後,沒有哭鬧也沒有抱怨,她就那樣呆呆地坐著,手裡握著常用來逗孩子的木偶娃娃。宇文長風看到她的樣子,心如刀絞,想要安慰她,又不知如何開口。她一定恨極了他,恨他任由長公主擺布,眼睜睜看著長公主奪走他們的女兒。她雖然什麼都不說,但他卻知道,她傷心至極。
他輕探她肩頭,她卻拂開了他的手,就像當初剛成親時那樣,帶著柔和的抗拒。她就是這樣,不會很激烈的排斥他,但是她的抗拒總是能戳到他的心。&ldo;我會想辦法再和母親商量,把月牙兒要回來。&rdo;他無奈,只好這麼安慰她一句。她充耳不聞,只是低著頭看手裡的布偶娃娃。宇文長風心裡痛的像被針刺,他寧願溪月和他發脾氣,和他哭鬧,也不要看到她這樣把自己封閉起來。
他坐在她身邊,想摟住她,她卻無聲無息的站起來,往水晶簾外去了。他跟到院子裡,卻見她站在廊子上看鸚鵡,那專注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他們的女兒一般,嘆息著轉身回了內室。
夜晚,夫妻倆躺在床上,各自想著心事。從長公主的住處回來後,溪月再沒說過一句話,晚飯也幾乎沒吃,回到內室就是坐著發呆。宇文長風和她說話,她也總是漠然的閉口不答。這會兒,她背對著他,像對陌生人一樣對他不理不睬。
宇文長風嘆息一聲,心中煩惱無比,夾在母親和妻子中間,令他左右為難。想起那時宇文太后說的話,心中忽然有些後悔,如果那時順水推舟的答應了太后的封賞,和溪月搬出去分府另居,也就不會出現今日的局面了。宇文太后到底目光如炬,她早就看出來長公主和溪月之間不可能會和睦相處,想給弟弟、弟妹一個自由的機會,宇文長風自己卻放棄了。如今錯過了最佳時機,舊事重提的話,只怕不僅長公主不答應,太后也很難再下這樣的旨意。
溪月在跟他賭氣,他知道,可是他不能眼看著她這樣作繭自縛的消沉下去。孩子雖然重要,她對他來說更加重要,於是他緊緊的抱住溪月的身子,哪怕她冷冰冰的一點也不回應,他也不會放開她。很久,她動也不動,也不推搡,就那樣任由他抱著她,卻始終不迴轉身子。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卻怎麼也睡不著,孩子的臉和丈夫的臉交替在她腦海中出現。他們都是她的至親,她一個也捨棄不了。
想起她嫁進齊王府前後的點點滴滴,忽然覺得萬分委屈,眼角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湧了出來。那一刻,她強烈感受到自己的脆弱,心像是被掏空一般。她終於轉過身去,在她丈夫懷裡哭泣起來。
宇文長風聽到她的哭聲,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她。她不知哭了多久,哭得嗓子都啞了,他心疼不已,吻著她濡濕的臉。溪月哭得累了,睡著了。宇文長風緊緊的擁著她,希望能讓她感到溫暖。
翌日一早,溪月還在睡著,宇文長風悄悄起床更衣,怕吵醒她,他放輕了腳步。他束好腰帶,正要出去叫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