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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松雖已年過五旬,但是相貌清癯、丰姿英偉,自有一番卓爾不群的氣度。溪月看著他,想起了自己遠在洛陽的父親,心中一酸。宇文松又嘆息一聲:&ldo;她管了我幾十年,如今連酒也不讓我喝,真是無趣的很。&rdo;溪月這才明白,剛才他是叫那家人去買酒,那家人大概因為得過長公主的吩咐,不敢去買,宇文松沒辦法,只得作罷。
&ldo;父王,您上次痛風暈倒,母親和姨娘們一直很擔心。她們不讓您喝酒,是為您身體著想。&rdo;溪月見她眉頭不展,一副苦惱的樣子,勸了一句。&ldo;我知道啊,可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嘛。我已經整整兩個月沒有飲酒了,肚子裡的酒蟲都開始叫了。&rdo;宇文松咂了咂嘴,一副饞酒的樣子。
溪月輕輕一笑,道:&ldo;不然,我讓長風去買酒送給您喝。&rdo;&ldo;罷了罷了。&rdo;宇文松趕緊擺手,道:&ldo;長風那孩子,從小就聽他母親的話,叫他和他母親對著幹,他必定不依。&rdo;兒子是什麼脾氣,當父親的不可能不知道,溪月聽到這話,撲哧一笑。&ldo;快回去吧,大熱的天。再不回去,我那傻兒子又要望眼欲穿。&rdo;宇文松見溪月熱的冒汗,詼諧的一笑。
溪月剛要走,宇文松忽道:&ldo;以後別叫什麼父王大王的,聽著彆扭。&rdo;溪月嫣然一笑道:&ldo;大家不都這麼叫嗎?&rdo;&ldo;大家說的也不一定就是對的,大家的習慣也未必就是好的。他們從小耳濡目染,都沾了世家子弟的習氣,你別跟他們一樣。&rdo;宇文松撇著嘴望天一眼,那神情頗為滑稽。
溪月忍俊不禁:&ldo;那我下次叫您父親好了。&rdo;宇文松仍是愀然不樂,自語道:&ldo;文縐縐的,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直接叫爹。&rdo;&ldo;我家鄉的百姓就這麼稱呼父親,不過我自幼叫父親已經習慣了。&rdo;溪月笑道。&ldo;唉,你家鄉在南陽,怎麼說也在中原。我的家鄉在遼東,連年戰亂,這輩子也別想回去看看了。&rdo;宇文松說著說著有些傷感。
他看了溪月一眼,心裡有些奇怪,平時他和兒女們都沒這麼多話,和這個剛嫁進來的兒媳婦倒說了這麼多。看來越是熟悉的親人,越不容易訴說心事。&ldo;去吧去吧,和你們這些孩子說這些,你們也未必能有什麼體會。&rdo;他向溪月揮揮手。溪月又拜了一拜,快步往竹雨齋走去。
回到竹雨齋,宇文長風正等著她,見她臉色並無異樣,也就沒有多問,吩咐家人備車之後,兩人一同出府去了。
宇文長風陪著溪月坐馬車,溪月忽然問他:&ldo;父王祖籍是遼東嗎?&rdo;宇文長風點點頭:&ldo;我們宇文氏起源在遼東,不過父王幼年時已隨祖上遷居太原。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rdo;溪月笑了一笑道:&ldo;我剛才在花園裡遇到父王,聽他說起思鄉之念,他說他的家鄉在遼東。&rdo;宇文長風笑著看了她一眼,沒有言語。
青鸞自從那日回孃家拜壽之後,心中時常盤亙著母親王夫人的那番話。可腹中遲遲沒有動靜,讓她越想越不是滋味。宇文嘯風卻好像一點也不在意,每天無憂無慮的過日子。青鸞有些著急,按著母親的吩咐,悄悄出府去看大夫,卻在藥鋪門外遠遠的見到ju夫人。她沒有作聲,等ju夫人上轎之後,才疑惑的走進藥鋪。
藥鋪的夥計見到有貴客來,忙上前招呼。青鸞陪嫁的婢女綺霞問道:&ldo;有沒有招呼女眷的雅間?&rdo;&ldo;有啊有啊,小人這就帶夫人進去。&rdo;夥計熱情的引青鸞和綺霞進店,往後堂的一間廂房而去。
青鸞坐下後,向那夥計道:&ldo;剛才在你們店中光顧的那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