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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給我發的圖片把我看餓了。我不要等到下次。你在獨山居等著,我現在就要吃。」沈圖南氣勢洶洶的說道。他不知道該怎麼和李星河說。
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吃醋的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杜臨竹給自己發照片的事情,索性就不說,悶在肚子裡,單是衝著李星河發脾氣,看起來像是城堡高築中胡攪蠻纏不諳世事的嬌氣小王子一樣。
「可是,你不是才回家嗎?下次吧。」李星河一聽他要過來眉頭就皺了起來。他離開的時候還嘟囔著腰不舒服,實在沒必要為這兩口吃食折騰這一趟。
他說獨山居的醋魚和冬筍好吃,是沒有錯,可也沒有好吃到這種地步,讓沈圖南拖著他那個病腰專程跑一遭,李星河是萬分不樂意的。
他有一點兒後悔了。
早知道,就不提前同他講了,平白讓人看了嘴饞,下次直接帶他過來吃就好了。
「你什麼意思?」沈圖南騰得從床上彈了起來,原本心裡糾結情緒,讓李星河這抗拒的語氣和態度一下把怒氣全激了出來。
他本來疑心李星河為什麼要對他說謊,結果這人現在又用這種語氣和他講話,他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沈圖南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不想我去唄。那你發什麼圖片啊,還下次。誰天天有空和你一起吃去吃飯啊。一個人吃飯我去找你,你還不樂意。那你自己吃吧,不打擾李總了。是我自討沒趣,非要往上湊。」
「沈圖南,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沒必要這種陰陽怪氣的說話。」李星河聽得難受,「你要想吃獨山居的醋魚和冬筍,我讓人送過去,你下來取一下就好。還有什麼想吃的,我讓人一併送過去。」
「呵。」沈圖南冷笑一聲,「我怎麼那麼樂意吃那魚呢?還送過來,我是不是該謝謝李總這麼體貼我啊?李總是在獨山居藏著什麼絕世大美人呢?這麼怕我過去啊?」
「沈圖南,你到底怎麼了?」就算李星河再遲鈍,也聽出來他這字裡行間的不對味兒來了,處處帶著刺,夾槍帶棒的,聽著李星河說不出的難受。
他覺得無辜,也上來些脾氣,語氣冷了些,說道:「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別鬧。」
李星河的語氣一冷下來,沈圖南就聽出來了。他一下子愣住了。
好像自打重新認識之後,李星河從來沒有這麼對他說過話。冷冰冰的不近人情。記憶裡,還是在遙遠的高中時代,李星河才會這麼和他講話。
那個時候兩個人還不是很熟悉。李星河講話就給人一種零下二十五度滴水成冰的冷,永遠用著淡漠的陳述句,永遠沒有多餘的語氣詞,一整個公事公辦的疏離態度。
後來的時候,兩個人做了同桌,李星河同他講話的語氣慢慢好了許多。儘管依舊很有距離感,但是沒再讓沈圖南覺著冷。
時間過了這麼久,沈圖南都快忘了對方冷臉的樣子了。還一直以為李星河是個沒心沒肺的二哈屬性。突然聽見他這麼說話,猛然間就被凍在了原地。
沈圖南張了張嘴,沒出聲。
後腰的酸澀,和身後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傳來的不適感,都在提醒著他兩個人前不久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李星河翻臉不認人,轉頭就去找別的女人,還是一個覬覦他許久的女人。
還因為對方對他撒謊。
還用這種冷冰冰的,要凍死的語氣和他講話。
渾身上下存在的餘溫和痕跡,在這一刻似乎都在嘲笑他。
沈圖南不是個矯情的人,這一刻卻覺得無比委屈,眼眶莫名發酸,他覺得自己好像就是在上杆子的找虐。
「沈圖南?」李星河聽他半天沒動靜兒,以為是訊號不好,看了看手機滿格的訊號,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