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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醉了,不記得了。”褚恬別過臉去耍賴。
“真不記得了?”徐沂坐在一旁,順著她烏黑的長髮,一副存心要讓她想起來的樣子,“你穿了件白色伴娘禮服,脖子全露出來。你喝多了,頭髮亂了,雙頰透紅,酒勁上來了邊走還邊扯著衣服,就差當場脫下來了,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褚恬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我喝醉了酒怎麼會那樣?”
徐沂很識相地沒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儘讓她自己體會。
褚恬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啊啊喊了兩聲“丟死人啦!”就用被子捂住了她的臉。徐沂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她輸液的那隻胳膊,免得讓針頭跑偏。
看著把自己包裹成一團的某人,徐沂叫了兩聲她的名字,某人不理。徐場副眉頭微挑,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對於長得漂亮的姑娘而言,美就是她最大的軟肋。因而有句話,徐沂就沒告訴褚恬。酒後的她,樣子——其實一點也不難看。
因為受了個不大不小的打擊,褚恬晚上有點失眠。徐沂沒有走,一米八幾的人將就在一張一米五的小陪護床上,竟也睡得很熟。
房間裡只開了盞小檯燈,昏黃的光影裡,看著徐沂熟睡的樣子,褚恬慢慢地也睡著了。
徐沂這一覺其實睡得並不踏實,期間模模糊糊醒來了好幾次,堅持到凌晨六點,他翻身下床。簡單地在衛生間洗漱了一番,回到病房時褚恬依然還在睡。徐沂走到床邊看了看她,才換上衣服準備出門跑步。
剛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兩聲,他取出來一看,是一條傅毓寧發來的簡訊。
點開一看,眉峰詫異地一挑,他推開房門,看見傅毓寧正雙手抱胸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臉嚴肅地盯著他看。
“小姑?”徐沂叫她,“你怎麼來了?”
“我來很奇怪嗎?”傅毓寧一挑精緻的細眉,“跟我過來,我有話問你。”
兩人走到前方一個拐角處,傅毓寧站定,轉過身對著徐沂,說道:“我昨晚收到恬恬的簡訊了,問我是不是把她住院的事告訴你了。”
徐沂並不感到意外:“那您怎麼回覆她的?”
“我當然沒回復了。尚不清楚事情原委,我哪裡敢隨便亂說話。而且,我正想問問你呢,怎麼突然從部隊跑回來了?”
“沒事。”
“沒事?”傅毓寧似是冷笑了下,“我還不瞭解你?即便是有事請你你還不一定回來,現在你一句沒事,就指望我會信?”
話音落下,是一陣冗長的沉默。
一聲輕輕的嘆息,傅毓寧又開口道:“你這孩子,脾氣怎麼還這麼犟,一遇到你不願意說的就死活不張嘴——我問你,是不是孟家那邊的人又給你打電話了?”
“……”
“孟凡?孟玉和?還是章曉群?”
“……”
“徐沂!你聾了,能不能說句話!”傅毓寧怒了。
徐沂終於抬眼:“小姑,小聲點。”
“呵!你這脾氣還真是四平八穩!”雖是這樣抱怨著,但傅毓寧的聲音還是小了個八度,“算我求你,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徐沂唇角微抿,許久才說:“是章伯母,她打電話給我,說孟凡的情況很糟,讓我回來看看。”
“她給你打了幾次?”
“記不清了。”
這著實不是在敷衍,從上週起章曉群就開始對他進行電話轟炸,她深知他白天訓練,接不了電話,就專挑晚上打。起初他還接,可到後來,發現沒法跟章曉群講道理之後,他就不再接了。
“幾通電話,就讓你這麼冒冒失失跑回來了?”傅毓寧的火氣又被激了起來,用一副怒其不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