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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許清知回神,盛明野手裡拿著一捧蓮蓬和一朵碩大的荷花回來了。
牛肉串還在烤,盛明野把蓮蓬遞給許清知:「先吃點這個墊墊肚子。」
許清知接過,視線停留在荷花上:「這荷花是……」
盛明野打理著荷花的花瓣,聞言往許清知面前伸了伸:「送你的,要不要?」
許清知下意識搖頭,盛明野沒說什麼,又拿了回去,這朵荷花開得很大,花瓣都有些搖搖欲墜。
「本來只想買荷花的,但是奶奶說這是她自己想留著的,我就又買了蓮蓬,還跟她說了不少好話,她才肯把荷花賣給我,等會兒去醫院,把這個送給妹妹,她應該會喜歡。」
「原來不是送給我的啊,」許清知說,「那你還遞給我,我要是真的收了,你怎麼送?」
盛明野反問:「那你為什麼不收?」
許清知:「我又不是病人。」
盛明野:「也不是隻有在看望病人的時候,才可以送花的。」
許清知:「那還有什麼理由?」
盛明野:「……」
心底暗嘆,算了。
盛明野一指燒烤攤:「你牛肉串好了。」
老闆把二十串牛肉串裝進食盒裡,遞給許清知:「同學,你的牛肉串好了!」
許清知忙不迭拿著,荷花的事被她自然而然拋到腦後,牛肉串散發著肆意的麻辣鮮香,裹亮晶晶的油,刺激口腔生理性分泌唾液。
有那麼一瞬間,在這種最簡單直白的慾望下,許清知明白了,什麼叫做,食色性也。
食有了,色嘛……她偷偷瞄了一眼盛明野,主動把牛肉串捧到他面前:「嘗嘗。」
「拿我試毒來了?」盛明野有點氣又覺得好笑,還是拿了一串。
說實話,第一次嘗試,對他也很有壓力。
盛明野咬了一口,怎麼說呢,怪怪的,口感複雜,舌尖都是麻麻的,但是味道也不差。
見許清知還眼巴巴的,盛明野把蓮蓬從她手裡拿過來,不動聲色地剝著蓮子,說:「你也嘗嘗。」
盛明野還好好的沒被毒死,表情也正常,許清知放下心來,小心放進嘴裡。
甫一入口,佐料的味道在口中炸開,舌尖升騰起直衝腦門兒的刺激,她還吃過這麼重口味的食物,一時間眼淚都憋出來。
盛明野早就料到一般,將剝好的蓮子送到她唇邊:「快吃顆仙丹。」
許清知腦袋後仰,離盛明野的手遠了些,自己接過蓮子放進嘴裡,蓮子清甜,不適感好了很多。
許清知呼著氣:「謝謝你啊。」
盛明野手頓了頓,垂在身側,說:「吃不下就算了,給我吧。」
「不用,」許清知再次一鼓作氣,「雖然不太習慣,不過還是好吃的。」
盛明野看她是真喜歡,也沒強求,只是剝蓮子的動作沒停。
兩人邊走邊吃,一直到走遠了,對面馬路,賣菜的奶奶問賣蓮蓬的奶奶:「你不是說那荷花是給你老伴兒帶的嗎,怎麼賣給那個學生了?」
賣蓮蓬的奶奶笑意不減:「他說他想沾沾我和老伴的喜氣,送花給一個姑娘。」
賣菜的奶奶恍然大悟:「你和你老伴那可是恩愛,這小夥子沾的喜氣可不是一點半點啊,看你笑得這麼開心,還是小夥子長得俏啊。」
賣蓮蓬的奶奶:「我笑是因為他給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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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牛肉串,說是請盛明野,但還是大半都進了許清知的肚子,盛明野說他不想吃,許清知辨不出這話裡的真假,也沒有勸酒一樣的本事勸人吃牛肉串,只好吃了一把火辣辣的串。
要不是盛明野買了蓮子,許清知這會兒真得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