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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算反應過來,初中時候的班主任挺牛,會把一段時期學生的優秀作文親手用電腦打出來,然後列印出來供學生觀看學習。不光看,作文課還專門讓學生朗誦,這篇作文他當時就朗誦過。甄珍這兩張紙,應該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你那時候作文很好,我還記得你最喜歡寫項羽。」
吳冕騰的想起剛結婚時甄珍對他說過的話。
原來她不止記得,還把他的作文給收藏了。
吳冕又看了看那個筆記本,是個淡紫色封面的線裝本,牛皮紙內頁,甄珍工工整整的在筆記本上謄寫了一遍他的作文。
他又翻看另一頁,也是作文,上面有兩篇,被甄珍同樣在後面標註了他的名字,說明也是他寫的。但吳冕已經不記得了。
吳冕靜靜的看著甄珍的字,只覺得眼眶酸澀。
那時十三四歲的年紀,貪玩愛鬧又中二,總是目視前方暢想未來的光明閃耀。不知道有一個女孩子能如此細水長流的默默愛慕他許久。所有人都只記得他只是一路的優等生,唯獨她記得少年的他鍾愛寫項羽,記得他隨手寫過七言律詩。
「飛雪迎春,百花爭艷,漫湖畔江月,獨泛孤舟;滿江映月,波光粼粼,醉楊柳春風;月色朦朧,把酒高樓,憶浩蕩春愁。醉夢壯志未酬,恨血染烏江盡東流,江春今有暖,不見孤舟,夢回千年,往事如稠,烏駒躍江,霸王幻想,東山再起斬群方,躍長江,問鼎中原日,笑對劉邦!」
吳冕看著作文的結尾,隔了十多年再看,只覺得羞赧中二。他想笑,最後卻是摁住眉心,別讓自己流淚。
這紙,甄珍收藏了多少年?大概有十七八年了吧,被她藏在筆記本里,跟著她的這些寶貝一起顛簸許久,始終未曾丟棄。
那時驕陽似火,他站起來讀自己的文章,四周皆靜,大家面孔稚嫩年輕。年少的他意氣風發,驕傲放縱,不知道有個女孩姿態端正的坐好,認真的看著他。
三月初,吳冕跟隨援疆隊伍,啟程去新疆。
他被安排到甄珍支教的地區,當然,不否認有刻意為之的成分。當時做出這個安排時,賞識他的領導覺得有點可惜,其實當時有一個很不錯的崗位,更專業,歷練的機會也更多,吳冕主動申請想去妻子在的另一個地方,他領導覺得有點委屈他了。吳冕倒是處之坦然。
甄珍支教的地方是一個農場,屬於典型的功能型城鎮,雖然行政範圍面積很大,但人口聚集地的面積很小,真正的地廣人稀,大部分還是耕地和農場。而真正的居民區步行就可以橫穿,尤其機關政府和當地唯一的中學距離只有一千米,別說坐車,就是步行,吳冕十幾分鐘都能從他的工作處走到甄珍上班的學校。
更何況,來該農場的所有援疆幹部和教師,都會住在同一個小區的同一棟樓裡。
甄珍是知道最近會來新的援疆幹部的,只不過她不是很關心。她所在的這處農場地方不大,來援疆的幹部和教師以及護士加起來近三十個人左右,不算多,吃飯時候一桌也能湊開。如果有新的援疆隊伍過來,肯定是會聚會見面的。
她對面的醫生姐姐援疆時間已經到了,剛剛搬走,這次一共有十多位援疆教師和援疆醫生以及幹部將要回家鄉,前幾天給他們送行。
甄珍有想過新鄰居來了以後主動去打個招呼。但不知道人傢什麼時候到,她又深居簡出訊息不靈通,是以就隨緣了。
某個週末早上,甄珍還在睡懶覺,模模糊糊聽到對面似乎有動靜,她沒睡醒,只隱約覺得應該是新鄰居來了。
甄珍社恐,加上覺得人家應該忙著收拾東西,當天沒有去跟新鄰居見面。意外的是,第二天早上甄珍去上班,卻發現門把上掛著一個食盒。
甄珍愣了一下,看到上面放了一個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