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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甄珍挺適合結婚的,安分守己話不多,性子也比較軟,雖然有時候擰,但絕大多數時候,她都習慣聽從他。最重要的是很單純,沒什麼心眼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他很容易就能看透她。他覺得這樣挺好,以後就算這段婚姻真的完蛋,甄珍也不用他花心思周旋,她太容易懂了,太沒心機套路了,相處這兩年,吳冕簡直不敢相信還有甄珍這麼單純……以至於單純到有點傻的女孩子。
所以吳冕無法接受,明明那麼單純的人,明明他一眼就看得透的人,明明平時沒什麼主見甚至有點優柔寡斷的人,為什麼在此刻能如此堅持,如此死不回頭。
在醫院裡,甄珍跟吳冕說離婚,吳冕想都沒想就說:「不行。」
說完他覺得自己回得太生硬了,他突然心慌,補救道:「甄珍,我可以跟你解釋。」
他知道甄珍在意的是什麼,至少他自己覺得自己知道。
甄珍彷彿知道吳冕會這樣回答,聽到吳冕的話也沒有驚訝,只低下頭去。
吳冕接甄珍會他們家,甄父甄母也來看甄珍,甄珍精神似乎比之前好了點,但還是話不多。甄母留下來陪了她幾天,因為是暑假,甄珍也不用上班,甄母照顧她的這幾天甄珍倒也沒再提離婚,但分房睡,不想跟吳冕睡一個房間,並且每天都反鎖門。明眼人都看得出兩人感情出現了問題。連甄母一向活得粗糙的人都因此而有些不安。但甄珍解釋是她睡不好,怕影響吳冕休息。甄珍確實有神經衰弱的毛病,甄母雖然心裡猶疑,但還是沒有追問。
甄珍雖然這樣解釋,但吳冕顯然不會這麼想。
因為甄母住在這,吳冕找不到機會跟甄珍獨處。晚上甄珍也早早關門睡覺,從出院到現在這些天,甄珍對吳冕始終都是很簡單的回應,大多時候都是嗯、好,更多時候都是忽略他的話。
吳冕知道自己理虧,一直讓著甄珍,但兩人這樣冷淡的關係到底不正常,吳冕忍了幾天就忍不下了,一直思量著怎麼靠近甄珍。甄珍有晚上起夜的習慣,她睡前會玩會手機,不管玩的時間有多短,準備睡覺前一定要去洗手間。現在甄珍睡客房,那個房間沒有獨衛,甄珍需要離開臥室去洗手間。
連著好幾天,吳冕都能聽到甄珍開門的聲音,每次都是凌晨以後,吳冕知道,甄珍要麼是玩兒得忘了時間,要麼就是失眠,按如今的情況,很可能是後者。
所以出院第五天,吳冕再度聽到甄珍開門的聲音時,他輕手輕腳的起了床。
甄珍確實是有些失眠,也有些不想入夢,倒不是說會夢到什麼,只是等待入睡的時間讓她覺得很煎熬,所以她聽歌,看影片,讓自己耳朵和眼睛都忙碌著,就不會去想那些讓她難受的事。明知道這樣是殺雞取卵,甄珍還是停不下來。
她躡手躡腳的出門,能隱約聽到隔壁母親的鼾聲。她也知道吳冕的作息,他睡眠一向規律,十點半到十一點之間就會睡覺,所以這個凌晨之後的時間,挺安全的。加上這些天都相安無事,甄珍警惕性也不高。
甚至連發現房間裡有人,甄珍都是後知後覺。吳冕在黑暗中察覺她的身形頓在那,他怕她喊出來,連忙要捂住她的嘴,捂住了才發現甄珍不動也不叫,只是看著他。
黑暗中吳冕看不到甄珍的臉,但甄珍的安靜讓他沒來由有些心慌。
「甄珍。」他叫她的名字。
甄珍一開始沒說話,吳冕又叫了一聲,甄珍覺得躲不過,就嗯了一聲。
吳冕察覺她在防範,或者說是緊張,因為她的身體是繃著的,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一個好好說話的狀態。
吳冕深呼吸了一下,難得的竟然有些緊張。
他在黑暗中還是露出一個笑,輕聲問:「什麼時候回房間睡?我等你好幾天了。」
甄珍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