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南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啊!」無辜點名的梁永瑞啞巴吃黃連,只能點頭:「好的,好的,沈少爺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查了,這樣的流言飛語一定要嚴厲杜絕,不讓沈少爺的清譽受損。」
這倒不是什麼大事,他已經沒有清譽了,沈閒只顧低頭玩花,沒有理他。
「李庸屍檢如何?」把快要坐在地上的沈閒拉起來,周明朝拍了拍他的衣擺,上面沾了花壇裡面的泥土。
「昨日仵作已經連夜驗了,屍體沒有其他的擊打傷,」梁永瑞笑著:「身上只有一處,在心口的那個地方,傷口很小,但是很深,是因為流血過多死亡的。」
周明朝想到他和沈閒昨天剛來秋陽縣的時候去看了那條發現屍體的小巷子,梁永瑞派人守著那裡,一直沒讓人進去,所以那裡並沒有變化。
他們剛剛走進去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巷子裡的東西看得一清二楚,只有當時李庸靠著的那口大缸的地面有乾涸的血跡,過了一晚上,有點發黑,周明朝仔細看了看四周的牆壁,沒有一點利器劃過,或是掙扎間留下的痕跡。
四周堆著桌腿斷椅,一拿開下面都是灰塵,斷口處也都是陳舊的顏色,看來是沒有人在這裡打鬥過。
唯一能證明此地出了人命的,就只有那攤血跡了。
沈閒和周明朝又去李庸家中還有附近檢視過,李庸是個過了三十的屠夫,為人沉默寡言,沒有錢財,也沒有朋友,櫃子裡掛著幾件春冬的衣服,家中就沒有多餘的,奢侈的東西,除了沈閒在櫃子最深處的匣子裡找出來的那根簪子,是隻白玉簪,做工粗糙,款式簡單,可是和簡陋的家裡格格不入。
李庸遇害的那日傍晚,鄰居家的老太太看見他和一個穿著華貴布料的陌生男子出門了,他一向拮据,又不喜與人交談,那什麼樣的富家子弟才能和一個粗鄙的殺豬的屠夫在落日前結伴而行?
沈閒捋了捋事件的發展程序,然後發現,他的腦子有點疼。
「這事好像沒有源頭,李未若是有個仇家的倒還好說,他都沒有與人結怨,都不知從何下手!」李未愁的不行,他讀書做學問一套一套的,可讓他斷案查官司,他是一點思緒也沒有。
「大人,傳謠的人找到了,」正發愁,縣衙的捕頭帶人壓著粗布衣裙的人站在外間:「要不要審?」
「帶上前來說話!」因為有下屬在,梁永瑞整理了一下衣服,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
「是。」
捕頭一揮手,衙役們就推著一女子進來,那女子身量高挑卻極瘦,鬢邊簪著一朵白花。
「還真的是你啊!」沈閒看著女子樣貌,挑了挑眉毛,看上去倒不是很意外:「林姑娘。」
林軟軟低著頭,身子瑟縮著。
當日在場知情的外人,也就只有她了,這個時候見著林軟軟,也不奇怪。
「這幾天秋陽鎮有些不好的言論,是你傳出去的?」沈閒和她站近了,發現林軟軟低著頭和他差不多高,沈閒看著一點也不像生氣的樣子:「我和你有誤會嗎?」
林軟軟咬著唇,她的臉色好像一直都不是很好看,隨時都能倒下去的樣子:「沒,沒有,我不是,是故意的。」
「是有什麼誤會嗎?你說。」沈閒很有耐心。
明明沈閒聲音柔和,是為了讓人家姑娘不那麼害怕,周明朝卻皺了皺眉,覺得沈閒這音量有點刺耳,臉上的笑,也有點刺眼,他看著不怎麼舒服。
「我,我沒有去傳公子的謠言,」林軟軟還是啞啞的嗓子:「我從縣衙,出門回家的時候,碰見了隔壁,鄰居來問我,我,我不知道怎麼說,就,照實說了事件經過,然後,就,就這樣了,少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彷彿很害怕這樣的場合,說話吞吞吐吐,好半天才完整的說出一個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