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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榮時。」她隨口就來,把皇帝氣到瞪眼。「不行!那是朕給太子準備的輔弼之才,豈容你隨意染指,說點現實的。」
「怎麼能叫染指呢,我這不給他名分了。」雲陽公主在皇帝面前依舊是那副放誕無禮的模樣,她說:「不給就算了,我為陛下推薦一個人,此人名叫衛雲紅,身手矯健,熟知兵法,我保舉他去南軍。」
南軍負責京城南門守衛至關重要,魏家離職便留下了空缺,皇帝想了一想,還是準了。
宮門外,衛雲紅給公主叩頭:「多謝公主恩典。」
公主笑而不語,皇帝給太子準備的儲備力量,武有魏府文有榮時,現在魏家指望不上了,卻還指望著榮時。皇帝要把她嫁給魏家,自以為她榮華無窮前程有靠,心就定了,殊不知她雲陽所求,從不是這些。
她捲起車簾往外看,恰遇到榮時打馬而過,鉑青色衣衫在風中獵獵飛舞。他是一個不常坐轎的文官,官道上最惹人注目的存在。
他要入閣了……雲陽公主玩弄著手上的扳指,神色莫名,一場陰謀要搞掉兩個國公府果然還是貪心了些。
榮時素來機敏,下次再想下手恐怕不容易。但是——以前的榮時無懈可擊,現在可不一樣。
「你說,如果讓他知道林魚在我手裡,他會不會聽我的話?」
她也不指望榮時能退讓太多,只要他在內閣幫她說話或者願意帶一帶她的人,那就……
「可是」衛雲紅開口了,他認真得看著公主:「我送姐姐走了,姐姐說要回翠屏山。」
公主豁然瞪大眼睛,凌厲駭人,「你說什麼?!我是你的主人,你怎麼能聽她的話?」
「可林魚是姐姐呀,姐姐只是想回家看看……」
他忘不了自己受傷那天林魚關切的眼神,那是他在自家親姐姐身上都沒有體會過的,姐姐還送他一匹小馬,又乖又漂亮,假以時日必成千里名駒。
衛雲紅話音落地,雲陽公主瘦尖的下頜繃出了劍似的稜角,她忽然出手,一道寒光閃過,血線飛濺。
啊----衛雲紅捂著手痛苦的蜷曲了身體。
「住口!不許叫!」
「再有下次,我斬掉的就不是你的手指,而是你的頭顱。」
雲陽公主冷著臉擦淨匕首,咔的一聲,重新收刀入鞘。
衛雲紅滿頭大汗的蜷縮,卻連一聲痛呼都不敢發出。
不日後,聖旨降罰,魏家六郎派去西北戍守,一貶三千里,可見帝王對心愛的公主遇刺有多麼憤怒。
但這則新聞很快就被另一個訊息掩蓋,榮時沒有入閣,他申請了外調。一調調去雲景縣,從三品戶部侍郎,變成了七品縣令。
此事一出,眾人大跌眼睛。
雲陽公主素來玩世不恭的臉上終於出現異樣的神情,愕然與驚怒交加。
「他真是……他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這倒是個乖人,雲陽公主又鎮定下來。自己遠遠的走了,也免得我再費力氣。
如今太子的所謂左膀右臂,左膀已斷右臂已折,這京城的天,她就可以變一變了。
調任文書下來,不日就要出發。鑑於榮時名重當朝,餞別宴便格外熱鬧,馮玉溪也來了。
這個新入閣的青年才俊看起來卻並不春風得意。因為大家都說他的入閣名額是榮時讓的。馮玉溪就很憋屈。
但再怎麼憋屈,作為「贏家」,風度還是要保持。他舉起酒杯,「這一去,山高路遠,風蕭蕭兮易水寒,榮大人珍重。」
榮時透過對方的眼睛讀出了他的心裡話:壯士啊,別回來了,最好死在外面吧。
他也笑:「江頭未是風波惡,功名餘事且加餐,馮大人多多珍攝,我可是,很期待我